清风小说 女频言情 白首无悔坠梦楼沈修文陆知意小说完结版
白首无悔坠梦楼沈修文陆知意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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翘脚兔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修文陆知意的女频言情小说《白首无悔坠梦楼沈修文陆知意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翘脚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父愣了一下,伸手接过文件,翻开后,脸色变得铁青,手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江沐尘凑过去看了一眼,脸色也变得惨白,身体摇晃,差点站不稳。急救室内,陆知意的意识在生死边缘徘徊。她的脑海中全是沈修文的样子,他穿着白色衬衫在阳光下微笑,在她怀里撒娇时的模样,还有在监狱里隔着玻璃,眼中满是绝望的神情……“修文……”陆知意声音微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她无法相信沈修文已经离世,更无法接受这些年对他的恨竟然是一场误会。一直以来,沈修文都在默默保护她,用自己的方式深爱着她,可她却亲手将他推进了深渊。急救持续了一天一夜,陆知意几次在鬼门关徘徊,又被医生奋力拉了回来。再次醒来时,病房里只有助理守在一旁。助理红着眼...

章节试读




陆父愣了一下,伸手接过文件,翻开后,脸色变得铁青,手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这……这怎么可能?”

江沐尘凑过去看了一眼,脸色也变得惨白,身体摇晃,差点站不稳。

急救室内,陆知意的意识在生死边缘徘徊。她的脑海中全是沈修文的样子,他穿着白色衬衫在阳光下微笑,在她怀里撒娇时的模样,还有在监狱里隔着玻璃,眼中满是绝望的神情……

“修文……”陆知意声音微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

她无法相信沈修文已经离世,更无法接受这些年对他的恨竟然是一场误会。一直以来,沈修文都在默默保护她,用自己的方式深爱着她,可她却亲手将他推进了深渊。

急救持续了一天一夜,陆知意几次在鬼门关徘徊,又被医生奋力拉了回来。再次醒来时,病房里只有助理守在一旁。助理红着眼眶,声音沙哑:“陆总,您终于挺过来了……”

陆知意望着窗外,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却无法驱散她心底的阴霾。她声音虚弱却坚定地说:“帮我订一张去西藏的机票。”

助理低下头,带着哭腔劝道:“陆总,按照沈先生的遗愿,他已经天葬了。天葬师说他灵魂纯净,会升入天堂。而且您身体还很虚弱,现在去也没用啊。”

陆知意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但语气依旧坚决:“帮我订机票!”

一天后。

陆知意站在陆宅的书房里,窗外的阳光洒在身上,却暖不了她的心。

陆父坐在书桌后,脸色苍白,手指微微颤抖,心疼地劝道:“知意,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人死不能复生,修文已经走了,你再怎么折腾,他也回不来了。”

陆知意望着窗外,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要去西藏。”

陆父眉头紧皱,无奈又痛心:“西藏环境恶劣,你身体还没恢复,怎么能去?修文要是知道你为了他这样折磨自己,他也不会安心的。”

陆知意没有回头,冷淡地重复:“我要去西藏。”

陆父握紧拳头,指节泛白,声音带着哽咽:“知意,爸爸知道你心里苦,可你不能这样啊,不能为了一个已经离开的人毁了自己!”

陆知意终于转过身,目光冰冷而锐利:“我要去西藏。”

陆父被她的眼神震慑住,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书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悲伤的情绪弥漫在空气中。

这时,书房门被轻轻推开,江沐尘走了进来。

他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满是疲惫和痛苦。

他看了看陆知意,又看看陆父,轻声却坚定地说:“陆伯父,您就让她去吧。”

陆父愣了一下,皱眉道:“沐尘,你怎么也……”

江沐尘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我知道,沈修文的死对知意打击很大,她需要时间去接受和面对。您就让她去吧,不然她这辈子都放不下。”

陆父脸色变了又变,最终重重叹了口气,挥挥手:“随你们吧!我不管了!”

江沐尘走到陆知意面前,抬起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知意,你……帮我跟他说声对不起。我余生都会记住他,也会尽力去帮助别人,算是赎罪。”

陆知意目光依旧冰冷,仿佛没听到他的话,转身离开书房,背影孤独而决绝。




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知道,自己对不起陆母,对不起陆家,可她真的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三天三夜,陆知意跪在陆母的墓前,不吃不喝,一动不动。

墓园的工作人员曾试图劝她离开,但她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滚。”

工作人员不敢再劝,只能远远地看着她,心中满是疑惑和担忧。

直到第三天,雨终于停了。

陆知意缓缓站起身,膝盖因长时间的跪地而麻木,但她却仿佛毫无知觉。她最后看了一眼陆母的墓碑,低声说道:“妈,对不起。这辈子,我可能真的要辜负您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墓园,背影孤独而决绝。

回到陆家,陆知意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消婚约。

陆父和江沐尘听到这个消息时,都愣住了。

“你说什么?”陆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取消婚约?陆知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知意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语气冷淡而坚定:“我说,取消婚约。”

江沐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颤抖着抓住陆知意的手臂,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知意,为什么?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以后再也不经过你的同意碰你了,好不好?你别取消婚约……”

陆知意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和这无关。”

江沐尘的眼泪瞬间决堤,他颤抖着问道:“是不是沈修文?你还忘不了他,对不对?”

陆知意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是。”

陆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拍桌而起,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陆知意!你忘了他杀了你妈了吗?你怎么能还想着他?!”

陆知意的拳头紧紧攥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我没忘。所以我去了我妈的墓前,跪了三天三夜。可我试过了,我真的放不下他。”

陆父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鞭子,狠狠抽在陆知意的身上:“你这个不孝女!我今天非要打醒你不可!”

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陆知意的身上,她的衣服很快被抽破,皮肤上留下一道道血痕。可她依旧一动不动,仿佛感受不到疼痛。

“你放不放得下?!”陆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歇斯底里。

陆知意的嘴角渗出一丝鲜血,但她的语气依旧坚定:“放不下。”

“你放不放得下?!”陆父的鞭子再次抽下。

陆知意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她的声音依旧冷静:“放不下。”

“你放不放得下?!”陆父的鞭子又一次抽下。

陆知意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她的后背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她的身体流下,染红了地面。

可她依旧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陆父:“我要去找他。这辈子,我绑也要绑着他在一起。来世,我们一起下地狱。但这辈子,没他,我就会死。”

陆父的手猛地一颤,鞭子掉在了地上。

他的身体晃了晃,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说完,他的身体猛地一歪,直接晕倒在地。

“爸!”陆知意猛地站起身,顾不上身上的伤痛,冲过去扶住陆父。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快叫救护车!”

江沐尘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

他看着陆知意的背影,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无法走进陆知意的心里了。

救护车很快赶到,将陆父送进了医院。




坐了五年牢出来后,沈修文做的第一件事,是去预约天葬。

“沈先生,这是您预定的天葬服务,等您死后,您的尸体将会被我们送去天山举行天葬,您需要先交定金,剩下的钱在半个月内补齐。”

沈修文点了点头,从洗得发白的牛仔裤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将在牢里攒了许久的钞票和硬币数了又数,才磕磕绊绊地交满了定金。

他在牢里查出了癌症,如今已是晚期,预估只剩一个月的时间可活。

还记得多年前,他和陆知意曾经约定,以后两人要去西藏举行婚礼,让天山的所有神灵见证,他们矢志不渝的爱情。

如今结婚的约定已经不再可能实现,就让他长眠于那片净土,也算是一种安慰吧。

天葬的费用不低,从机构出来后,为了交清尾款,他便去了夜宴会所应聘服务员。

他有案底找不到正经工作,而那儿是京北有名的销金窟,服务员工资也不低。

来人给沈修文叮嘱了一些事项后,直接给了他制服,让他当天晚上就上班。

简单培训后,他拿着酒进了一旁的VIP包厢。

包厢里灯光昏暗,很多贵公子名媛都在玩游戏,沈修文低着头半蹲在茶几边,轻轻将酒瓶放好,正打算转身离开,那最熟悉的清冷嗓音,忽然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他身子一僵,整个人顿时愣在远处!

果不其然,高位处的沙发上,陆知意被众星捧月地坐着,冷艳的眉眼在灯光的流转下,显得格外矜贵冷傲。

时隔五年,她的容貌一点儿也没变,只是身上多了些许外人勿近的凉意。

沈修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才注意到她身边还窝在男人怀里,而那个男人,是他最好的朋友,江沐尘。

两人似乎正在谈论着结婚的事情。

“婚礼就按照你喜欢的那样,在海边教堂举办,在海边铺满粉色的玫瑰。”

“上次设计师设计的礼服如果你不喜欢,我再安排人重做,一切都以你的喜好为主。”

沈修文听着那熟悉的声音,思绪不自觉渐渐拉扯,五年前,只差一点点,他就能成为陆知意的新郎了。

两人原本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沈修文的父母意外去世,也是陆知意陪着他度过那些难熬的岁月。

她上学是他骑自行车带她,他被人欺负是她为他出头,他生病时也是她细心照顾。

之后两人自然地相爱,一步一步走到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直到婚礼前夕,他开车撞死了陆知意的母亲!

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夜,陆知意的眼睛被血染得通红。

她疯了一样将他逼到墙角,质问他到底为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沈修文从来没有那样绝望过,他抬眸笑了:“没有什么苦衷,谁让她看到我和别的女人上床,还扬言要告诉你,我一怒之下,只能开车撞死她。”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当时陆知意看向自己的眼神。

愤怒,痛恨,失望交织着,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彻底网住,快要窒息。

事情的最后,以陆知意亲手将他送进监狱作为结束。

在监狱的五年,他不止一次地回想,若是他将真相说出来,他和陆知意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可是理智提醒他,不可以这样做。

只因陆母早就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在他们婚礼前夕,她病情发作精神恍惚,错把保镖当成了陆父,与其发生了关系。

彼时他正好有关于婚礼的事想和陆知意商量,没想到意外撞见了这一幕。

陆母清醒过来,悔不当初,哭着哀求他,一定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

他虽然纠结,最后还是答应了她的哀求。

可是没想到,在他出门发动汽车以后,陆母想不开,一头撞向了他的车子。

陆知意自幼便是天之骄女,若是她妈妈这桩丑闻传出,会给她和陆家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圈子里的人不知道要如何看待她,说不定还会被人怀疑她的身份。

所以为了陆知意,他只能独自一人独吞苦果,认下所有。

而如今他身患绝症,更没有说出真相的必要了。

既然她恨自己,就让她这样恨下去,这样他离开的时候,才可以干干脆脆,毫无牵挂。

他颤抖着身子刚要离开,身后突然有人叫住他的名字。

“沈修文?你出狱了!”

他浑身一抖,不敢去看这句话出口时高位处传来的锐利目光,刚要离开,就有人在沈修文出门时伸腿绊了他一脚。

他没有防备,整个人撞到茶几,狠狠摔倒在地。

茶几上的酒瓶被他带着摔碎了几瓶,他的手也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汩汩地冒着鲜血。

包厢内瞬间传来一阵哄堂大笑,众人纷纷站起身来,审视着他如今狼狈不堪的模样。

“沈修文,真的是你,你才刚出狱就来打工了,可真够拼的呀!”

他低着头不语,只伸手按住自己不断流血的伤口。

来人又继续开口。

“愣着干嘛,你把酒倒得满地都是,还不赶紧给我擦干净。”

“记着,要跪着擦。”

耳边又传来一阵哄笑声,他只能从围裙里拿出抹布,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那些酒渍。

他没有抬头,却可以感受到陆知意充满恨意的眼神,就那样冷冷落在自己身上。

像是一把尖刀,悬在他的头顶,随时等着给致命一击。

她那样恨自己,看到他受折磨,应该比任何人都感到开心吧。

匆忙将酒渍擦完,他正想要起身离开,可眼前人并不愿意就此轻易地放过他。

“就想走?你打烂的这些酒价值连城,你拿什么赔啊?”

沈修文不知所措地攥紧双手,连头也不敢抬,“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量你也赔不起,这样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只要你从我裤裆下钻过去,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那人说完,便冷笑着将一条腿搭在凳子上,目光讥讽地看向他。

众人发出一阵哄笑,随即一同高声附和。

“钻过去,钻过去!”

他咬着牙,只觉得脸颊滚烫,众人嘲笑的目光一刀一刀扎在他的后背,他根本无法逃离。

他没有钱赔偿,而且眼前的人摆明了是为陆知意出气,他不跪也会有其他的法子来报复他。

在牢里的那五年,尊严对于他而言,早就一文不值了。

眼前的视线变得模糊,他几乎要唇要咬出血来,最后,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噗通一声在男人面前跪了下来。

就在他弯腰准备从男人裤裆钻下去时,茶几被猛的踹翻,一道冰冷刺骨的嗓音响起。

“够了!”

紧接着,他的手臂忽然一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已经被拉了出去。

昏暗的走廊里,陆知意将他狠狠压在墙壁上,眸光又恨又冷。

“沈修文,你就这么作践自己?”

他后背触碰到冰冷的大理石,浑身忍不住一个激灵,好才会才偏过头,“你不该为我出头的,你这样,你妈妈,在地底下能安息吗?”

他的话果然让她勃然大怒,她猛的推开他,“出头?你未免想太多了,我拉你出来,是和你谈一桩交易!”

“你不是很缺钱吗,今天晚上,你在我房间门口守一夜,我给你钱,接下来的日子,你就跟在我身边,我保证给你的钱,比你陪酒要赚得多。”

说完,也不等他拒绝,她便拿出一沓钱狠狠砸在他的脸上。

沈修文被砸得脸一偏,脸颊立马渗了血。

他知道,她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是为了报复他而已。

而她的确也做到了。

当晚,他守在门外,便听到了她和江沐尘的上床声。




身边陆知意冷冷看着他,知道他刚被自己撞碎几根肋骨,终究还是忍不住替他解围。

“别在这儿弄脏了我母亲的墓碑,滚去车上等我。”

沈修文艰难地起身,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直到此刻,陆父才知道,这些天陆知意竟然一直都把沈修文带在身边。

他的脸色铁青,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又多了些伤感。

“阿意,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还爱着这个男人?”

陆知意别开眼睛不去看他,连身子都忍不住微微发颤。

“没有,我早就不爱他了。”

“我现在对他的感情,除了恨,再也没有别的。”

陆父高大的身影,第一次显得有些单薄。

他满头白发地看着陆知意,眼里尽显苍老。

“你是我的女儿,怎么可能瞒得过我。”

“阿意,沈修文是你的杀母仇人啊!”

“你就算再喜欢他,你们之间也不可能了,你怎么能喜欢上自己的杀母仇人,你让你母亲在地底看到,怎么能够安息啊。”

他的话让陆知意整个人都僵住,几乎动弹不得。

这些日子,她一直麻痹自己,她对沈修文只有恨,把他留在自己的身边,也只是为了报复他而已。

可是,她知道,那只是她用来欺骗自己的手段罢了。

她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

“爸,你放心,我会和沐尘尽快结婚。”

“而沈修文,我会让他离开,永远都不再出现在你我的面前。”

婚礼前的最后几天,陆知意没有再想什么手段来折腾他。

相反的是,她单独开车带着他出了门。

两人一同来到了以前他们约会过的地方,连心桥。

当初他们一起来的时候,她半路崴了脚,是他背着她走到桥上,然后两人一起挂上象征永远都要在一起的同心锁。

只是这一次来,曾经最亲密的爱人,已经变了模样。

陆知意找了许久,才找到两人同心锁的位置。

她拿出剪刀,沉默着将锁剪断,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锁扔进了湖里。

然后,她又带他去了城外的寒山寺,解开了两人一同系上的许愿绸。

红绸上两人写下的心愿还历历在目。

“阿意和修文,要永远在一起。”

可是转眼,红绸便随风吹到了悬崖下,再也看不见了。

接下来,他们还一起去了定情的海边,去了曾经一起埋下许愿树的公园……

沈修文知道,她在一点点清除两人相爱的痕迹。

她和自己一样,都决定,将彼此从自己的生命中彻底剔除。

走完所有该去的地方,陆知意靠在车门,抽了好几根烟,抽得很凶。

满地烟头燃尽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了沈修文的面前。

“这里面的钱,足够你赔偿会所打碎的那些酒,剩余的,你拿着买一张机票,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你去的地方,不要告诉我,更不要被我找到。”

他手心被指甲掐出了血印,心脏好像被狠狠揪住,快要无法呼吸。

许久后,他才接过那张支票,淡淡地开口答应。

“好。”

两人抬眸,眼神不期而遇地撞到一起,几乎同时开口。

“沈修文,再也不见。”

“陆知意,再也不见。”

陆知意垂眸,再也不看他一眼,决绝转身离开。

沈修文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地消失,然后才往相反的地方走去。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酒吧,独自一人上了车。

她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试图平复内心的烦躁。

然而,那些被她刻意压抑的回忆,却像潮水般涌来,将她彻底淹没。

那是他们第一次的时候。

她躺在沈修文的身下,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眼中满是依赖和爱意。

“知意,你会一直爱我吗?”

她抬起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语气温柔:“当然会。我会一直爱你,直到白头。”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沈修文的动作温柔而缓慢,仿佛害怕弄疼她。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肌肤,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心跳。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渐渐染上了一层迷离的水雾。

“修文,好舒服……”她低声呢喃,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沈修文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的声音吞没。

他的动作渐渐加快,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融入骨血。

她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背,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肌肤,仿佛害怕他会突然消失。

那一刻,陆知意的心中满是满足和幸福。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都无法放开他了。

陆知意的手猛地攥紧方向盘,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脑海中全是沈修文的身影。

他的笑,他的泪,他的温柔,他的“背叛”……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在这一刻串联了起来。

她闭上眼睛,手指缓缓滑下,开始自泄。

那些被她刻意压抑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释放了出来。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直到最后,她猛地释放出来,整个人瘫坐在座椅上,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释放出来的那一刻,她知道,她完了。

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

无论她多么恨沈修文,无论她多么努力想要忘记他,她的心却始终无法放下他。

他是她的“杀母仇人”,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人,可他也是她这辈子最爱的人。

天亮时,她已经抽光了一包烟。地下全是烟头。

她做出了一个决定,驱车前往了墓园。

大雨倾盆而下,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

墓园里空无一人,只有陆知意跪在陆母的墓碑前,一动不动。

雨水顺着她的头发、脸颊、衣襟流下,浸透了她的全身,但她仿佛毫无知觉。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墓碑上陆母的照片,那张慈祥而温柔的脸,此刻却让她感到无比沉重。

她的拳头紧紧攥住,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混合着雨水,滴落在地上。

“妈……”陆知意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对不起。”

她的声音被雨声淹没,仿佛从未存在过。

她的脑海中不断回响着沈修文的身影,那些回忆像一把刀,一次次剜着她的心,让她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知道,自己现在反复想起沈修文很可耻。

他是她的“杀母仇人”,是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的人。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为什么她明明恨他,却依旧无法放下他?

“妈,我试过了……我真的试过了……”陆知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可我放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