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陈龙崔浩结局免费阅读阴差来了番外
陈龙崔浩结局免费阅读阴差来了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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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佛斯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龙崔浩的其他类型小说《陈龙崔浩结局免费阅读阴差来了番外》,由网络作家“西西佛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达成一致后,我和阴差都松了口气。我把鞋带放下了,他也把刀放下了。我有点期待的对阴差说:“你明天打算怎么帮我?直接现身暴揍他一顿,还是用我的身体,狠狠报复他?”阴差干咳了一声,面带犹豫说:“那啥,我魂灯不是碎了吗?我现在身体虚弱,而且白天的时候,阳气旺盛,我也不方便出手。”我大失所望:“那我要你有个屁用啊。”阴差见我要反悔,连忙说:“有用,有用。”“你想办法,让我吸收一点陈龙的负面情绪。这东西对阴差来说,是极好的养分,对于我的伤大有好处。”“只要我的伤势稍微缓一缓,你就可以使用我的力量了。”“拥有了阴差的力量,别说在你们学校了。就算在全市你都能横着走。”我有点满意,又问:“负面情绪,具体是什么情绪?”阴差说:“恐惧,你想办法让他恐惧。...

章节试读

达成一致后,我和阴差都松了口气。
我把鞋带放下了,他也把刀放下了。
我有点期待的对阴差说:“你明天打算怎么帮我?直接现身暴揍他一顿,还是用我的身体,狠狠报复他?”
阴差干咳了一声,面带犹豫说:“那啥,我魂灯不是碎了吗?我现在身体虚弱,而且白天的时候,阳气旺盛,我也不方便出手。”
我大失所望:“那我要你有个屁用啊。”
阴差见我要反悔,连忙说:“有用,有用。”
“你想办法,让我吸收一点陈龙的负面情绪。这东西对阴差来说,是极好的养分,对于我的伤大有好处。”
“只要我的伤势稍微缓一缓,你就可以使用我的力量了。”
“拥有了阴差的力量,别说在你们学校了。就算在全市你都能横着走。”
我有点满意,又问:“负面情绪,具体是什么情绪?”
阴差说:“恐惧,你想办法让他恐惧。”
我:“......”
我很是无语的说:“你这不是扯淡吗?我要是有办法让他害怕,我还用得着你帮忙?”
阴差说:“只要几秒钟就行。反正机会已经给你了,你自己琢磨琢磨吧。”
我陷入了沉思中。
这时候,阴差猛地站起来,打开门冲出去了。
然后,我听到外面传来呼噜呼噜的声音。
他正在吃饭,像是猪一样,疯狂进食。
我看见我的身体都被撑变形了,肚子像是气球一样鼓起来。
我忍不住说:“这身体就算不是你的,你也不能这么造啊。”
阴差冲我咧嘴一笑:“很久没有吃人间食物了,忍不住尝尝鲜。你多担待啊。”
然后,他跑到厕所扣嗓子,哇的一声,把吃进去的全吐了。
吐完又进了厨房。
我说:“你饿死鬼啊?我的胃要被你搞坏了。”
阴差一边吃,一边满不在乎的说:“没事,年轻人,经得起折腾。”
我忍不住又是一通骂。
阴差反反复复,折腾了半夜,我实在受不了了,对他说:“大哥,我求你了,睡会吧,行不行?我怕明天还没打陈龙,直接先猝死了。”
这次阴差总算听进去了,他点了点头说:“好久没做梦了,试试做梦的感觉吧。”
然后,他躺到床上,倒头就睡,一秒钟都不带耽误的。
我:“......”
那天晚上,我像个氢气球一样,在天花板飘到了天亮。
也不知道是因为情况太诡异,还是魂魄不用睡觉,我瞪着眼熬了一夜。
当第一缕晨光照到我卧室的时候,我发现,整个世界像是被烧开了一样。
所有东西,都被这缕炽热的晨光,烧得冒出白烟,并且卷曲变形。
后来我发现,不是世界被烧开了,是我的魂魄要被烧开了。
鬼,不能在白天活动,果然是真的。
我四处寻找背阴的地方,能让我苟延残喘的地方。
然后我发现,屁用都没有。
现在的世界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大蒸锅,我就算躲到没有火的地方,也会被热气蒸死。
就在这时候,我的身体忽然产生一股强烈的吸力,把我的魂魄吸进去了。
我满足的叹息了一声:太好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还阳了?
结果我还阳之后,立刻就有剧烈的头痛袭来,我感觉脑子都要炸了。
我的脑海中涌出来了无数的东西。
对话声,打斗声,风声,雨声,还有很多不属于我的记忆。
我一会觉得自己是崔浩,一会又觉得,自己是一个叫魏卒的中年人。
我捂着脑袋,疼的拱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剧痛才渐渐消失了。
而我也理顺清楚了,占据我身体的阴差,就叫魏卒。
他似乎睡醒了,把他的记忆收了回去。
他在我的脑海中说话:“我说崔浩,你怎么搞的?趁我睡觉的时候,钻进我身体里边?还偷看我记忆?”
“你们活人都这么没边界感吗?那可都是我隐私啊。”
“再说了,你这身体这么弱,能承受两个魂魄吗?这要是挤爆了算谁的?”
我说:“这踏马好像是我的身体。现在我还阳了,你可以出去了。”
魏卒有点恼火:“你这不是扯淡吗?我要是能出去,我早走了,你觉得我想呆你这?”
我们两个对骂了一会,最后都消停下来了。
打口水仗没用,还是解决实际问题比较重要。
魏卒想了想,跟我说:“我可以收缩魂魄,隐藏在你暂时不用的器官里面。”
“这样我们能交流,你的正常生活也不受影响。”
“不过这个器官必须是你不用的,否则你调动不了这个器官,比如心、肝、脾、肺、肾,这会威胁你的生存。”
我坐在椅子上,绞尽脑汁的思考,我有什么器官是用不着的。
魏卒说:“脑子吧,我隐藏在你脑子里好了,反正这东西你也不用。”
我:“滚!”
最后我们两个达成共识,魏卒藏在了我的右眼当中。
在他藏进去的那一瞬间,我右眼的视野发生了变化。
右眼看到的世界,色彩都有点失真,像是一台坏了的电脑显示器。
街上行走的人,身上都冒出来一黑一红,两道气息。
这两道气息像是两条蛇一样,互相缠绕在一起。又像是火焰一样,在他们身上跳动着。
魏卒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响起来:“红色的是本命灯火的气息,黑色的是死气。”
“等人老了以后,红色越来越暗,黑色越来越旺。”
“当红色彻底消失,只剩下黑色的时候,人就死了,魂魄变成了鬼魂。”
“那时候就该老哥我上场了,铁面无私,勾魂夺魄。”
魏卒说的挺热闹,而我意识到一件严重的事:“卧槽?照这么说,我看见的东西,你也能看见?”
魏卒嘿嘿笑了一声:“所以啊,你可别看什么不该看的。”
我:“......”
我默默地关闭了房间中的电脑,看来这阵子不能和硬盘里的老师们探讨学习了。
............
意气风发,龙王归位。
衣锦还乡,施恩报怨。
上学路上,我脑子里全是吊丝逆袭的画面。
魏卒提醒我说:“别忘了拿到陈龙的恐怖情绪。”
“吸收了这些情绪,我才有力气帮你。”
我说:“让陈龙恐怖有点难。我拿别人的行不行?”
“上学路上经过一家幼儿园,在那里边收集恐怖情绪还是挺简单的。”
魏卒说:“你别去幼儿园了,我看见一个公厕,里面有不少苍蝇,它们看见人就吓得乱飞,你去那里边收集吧。”
我惊喜的问:“这样也行?”
魏卒:“行个屁!”
“魂魄越强大,越邪恶。所散发出来的恐怖情绪,营养越丰富。”
“陈龙的恐怖情绪如果是猪头肉,幼儿园小朋友的就是树皮。”
“我吸收那么多树皮干什么?你见过给人养伤吃树皮的吗?”
我不说话了。
我感觉今天去学校,首要目的恐怕不是复仇,而是想办法自保。
这个阴差......似乎不靠谱啊。
我进了教室。
老师还没到,教室里边乱糟糟的全是说话声。
但是我进去的那一刹那,瞬间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我。
有幸灾乐祸,有同情,有兴奋。
那些兴奋的人,估计是想吃瓜。
我假装镇定到了自己的座位,刚要坐下,我瞟了一眼课桌,心中的一股火腾地一下就升起来了。
我的课桌上,有一坨大便。
显然是刚拉的,还散发着热烘烘的臭气。
呕......
我差点吐出来。
这绝对是陈龙干的。
我咬了咬牙:恐惧情绪是吧?行,老子今天不要命了,也得让陈龙害怕。
然后我看见班长一溜小跑着出去了。
我忍着恶心,想要清理课桌,但是我根本无从下手。我都想把桌子扔了不要了。
就在这时候,咣当一声巨响,教室门被踹开了。
陈龙带着一帮体育生,大踏步的进来了。
我们班同学都缩了缩脖子。
他们想看热闹,也怕殃及池鱼。
陈龙身后除了两个小弟,就是她女朋友,还有一副汉奸相的班长。
班长有点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溜回到自己座位上去了。
看来,刚才就是他去通风报信了。
陈龙离得老远,忽然把手里的篮球砸过来了。
篮球不偏不倚,猛地砸在那坨大便上,在我课桌上一弹,朝着我面门撞过来。
我连忙扭身一躲。
篮球飞到了我后桌身上,秽物沾了他一身。
我听见他骂了一声:“崔浩,你踏马干什么?”
他不敢骂罪魁祸首陈龙,把我当成了替罪羊。
不过我现在也懒得搭理他了。
因为陈龙过来了。
陈龙站在我身边,伸手摸我的头:“崔浩,咱们同学一场,我也不想做的太绝。”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吧,你说怎么样?”
“刚才我用篮球,帮你砸掉了一多半大便。算是给足了你面子了吧?”
“你只要把剩下的给我舔了,也给我个面子,以后你就是我哥们。”

这一次,我依然是翻墙进去的。
我学着赌徒吊儿郎当的样子,走路的时候一晃一晃的,好像脚底下装了弹簧。
“老王,你在家吗?”我抠着鼻子问。
屋子里面,传来一个阴惨惨的声音:“你谁啊?”
我说:“卧槽,我初九啊,你不认识了?”
屋门口有个人影闪了闪,老王出现在台阶上。
他的脸阴沉沉的,正是我昨天见到的那个吊死鬼。
他脖子上的勒痕很明显,但是我假装看不见。
老王对我说:“你怎么到我家来了?”
我叹了口气:“刚从看守所放出来,我还没吃饭呢。”
“我爸妈不给我钱了,亲戚朋友见了我,踏马的跟见了阎王爷似的。”
“我能去哪?只能投靠朋友了。”
“我说老王,有吃的没有?给我整一口啊。”
老王的眼睛闪了闪:“你刚从看守所出来?”
我说:“是啊。”
老王说:“咱们这条街,死人了,你不知道?”
我故作诧异:“谁死了?”
老王嘿嘿笑了一声:“我死了。”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吐了一口痰:“别扯淡了,有吃的没?”
老王显然对我放心了不少,神色缓和了很多。
他点头说:“有,只要你敢吃,你就跟我进来。”
我骂骂咧咧的说:“我踏马有什么不敢吃的。”
“局子里的大头皮鞋我都吃了不少。不过是用肋条骨吃的。”
我掀开上衣给老王看:“瞧见没?都踏马给我踹肿了。”
老王看了之后,更加放心了。
他现在确定,我是把他当成活人了。
其实肋骨上的伤,是陈龙一伙人打出来的。
我在这里用上了,效果出奇的好。
老王手脚麻利,没几分钟就把饭菜摆在桌上了。
我看了一眼,有点难以下咽。
全踏马是坟头上的供饭。
又冷又硬的馒头,发了霉的炒菜,被老鼠啃过几口的鸡腿。
这些东西我要是吃了,等不到子时就得去医院输液。
老王一脸坏笑,在我对面坐着说:“吃啊,你不是饿了吗?”
我拿了一个小面包,撕开包装开始啃。
这东西至少有包装,就算过期了也问题不大。
老王幽幽的说:“怎么?看不上我的饭?”
我说:“倒也不是看不上,我就想垫两口,节省点时间。我还得赶场子呢。”
“我在看守所,听哥们说了,这两天有个场子,里面有肥羊,我想过去宰他一把。”
“老王,我今天来找你,一个是为了吃顿饭,再一个就是想跟你合作。”
“你手底下有点功夫,咱们俩打打配合,挣点钱怎么样?”
说到赌钱,老王的眼睛立刻亮了。
不过,只是亮了一瞬而已。
他呵呵笑了一声,说:“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我早就看开了,大彻大悟了,对它们没兴趣了。”
我心说,这死人和活人就是不一样啊。
死了之后,果然豁达多了。
其实我也能理解老王。
人都死了,还赌钱有什么用?
输了不心疼,赢了不开心。
赌博这东西,已经变得味同嚼蜡,没有任何乐趣了。
瞬间就戒赌了。
我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干咳了一声说:“老王,你这就是扯淡了。”
“人生在世,总得吃喝拉撒吧?”
“有了钱,可以吃好的,喝好的。甚至可以找个漂亮姑娘,来一段夕阳红。”
老王微闭着眼睛,淡淡的说:“没兴趣了,我都戒了。”
“我现在吃也不想吃,喝也不想喝,至于女人嘛......三十年前就有心无力了。”
“我现在就等着下阴曹地府了。”
我一拍手说:“那你就更应该攒点钱了。”
“赢了钱,都换成纸钱,成吨成吨的烧给你自己。”
“等到了阴间,你就是首富啊。”
“你拿着这些钱,在阴间享受也行。”
“用这些钱贿赂阴差也行。”
“没准你花了钱之后,下辈子能过得好点。”
我这话其实完全是瞎扯淡。
但是架不住老王肯相信啊。
他现在是鬼,他最怕的就是在阴间受苦。
所以这时候,人总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立刻凑过来,好奇的问:“那你这不对吧。”
“下辈子投胎成个什么,那不都是有因果的吗?”
“我花点钱就能改?那不成了逆天改命了?”
我说:“老王,你也是老赌徒了,你以前心思不是挺活泛的吗?”
“这里边的门道你想不到?”
“生死簿上说,你下辈子当狗。”
“你要是不花钱,行吧,你下辈子是流浪狗。”
“天天吃不饱穿不暖,垃圾堆里找屎吃。”
“一场大雪下来,冻死在路边。”
“你要是花了钱呢?下辈子就让你当宠物狗。”
“天天给美女抱着,大房子住着,香喷喷狗粮吃着......”
“老王,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可以活动的地方。”
“钱能通神,必然也能通鬼。”
“要不然怎么有句老话呢?叫有钱能使鬼推磨。”
老王听得双眼炯炯有神。
他凑我越来越近。
我看着那张鬼脸,不由得心里反胃。
最后我实在憋不住了,一巴掌给他打开了:“你踏马同性恋啊。凑我这么近干什么?滚开。”
我这一巴掌手有点重,打的老王脑袋一歪,从肩膀上掉下来了。
幸亏老王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又放了回去。
我只好当没看见。
老王咳嗽了一声,问我说:“初九,你说要是能到鬼推磨的程度,得花多少钱才够啊?”
“纸钱的面额都挺大的,动不动就好几亿。”
“我死了以后,亲朋好友,给我烧得也不少了。也不知道够不够。”
我心说:我哪知道够不够啊。
我硬着头皮瞎编:“不够,肯定不够。”
“你家人给你烧得不少......等等......”
我说到一半,才发觉话头不对。
我故作惊恐的看着老王:“你什么意思?你亲戚给你烧纸钱?”
这次该老王掩饰了。
他连忙结结巴巴的说:“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死了,我亲戚朋友,也得给我烧不少纸钱。”
我假装松了口气,笑骂道:“你踏马吓我一跳。大半夜的,别开这种玩笑啊。”
“不过我实话告诉你,肯定不够。”
“你死了烧得多,别人死了烧得也不少啊。”
“阴间那纸钱,早就通货膨胀了。”
“没准下去买个馒头,都得一百亿起步。”
“所以你得多烧,你得跟他们卷。”
“要烧成阴间首富,我估摸着,你至少得烧空十来个纸扎店。”
“所以啊,没钱还是不行。”
“活着的时候是穷光蛋,死了以后没钱烧纸,到了阴间继续当穷光蛋。”
我这一番胡说八道,彻底把老王说动了。
他一拍大腿:“那行,咱们俩合作,一块宰肥羊。”
“挣了钱,我把纸扎店买下来烧。”
他的眼神有点闪烁,自然自语的说:“这么多钱,就算有杀头的罪过,也能买条命了吧?”
我笑眯眯的说:“肯定能,谁不爱钱呢。”
老王搓了搓手,有点兴奋地对我说:“初九,你恐怕还不知道。”
“这两天,我有了点特异功能,我敢保证,我能把把赢。”
我心说:你都做了鬼了,当然可以把把赢了。

说来可笑,我是被一泡屎,逼得走上了这条路。
但是我不后悔,因为恶人比鬼更让人厌恶。
我叫崔浩,就是个普通的老实学生。
可我没想到,临近高考,我惹上事了。
中午打饭的时候,有个女生要插队,我没让。
女生马上开始问候我家人,我一生气就回骂了两句。
那女生冲我点了点头:“行,胆儿挺大,我记住你了。”
我没当回事,结果等我坐下来吃饭的时候,那女生过来了,一口痰吐在我饭盒里。
我气的从凳子上跳起来:“你......”
刚说了一个字,旁边一个高大的男生,拎起凳子,抡圆了胳膊,抽在我后背上。
我撞翻了桌子,倒在地上,后背疼得要命,气都喘不上来。
我忍着疼看了那男生一眼,心里就是一哆嗦。
我认识他,是体育特长生,叫陈龙。
他纠集了一帮练体育的,是我们学校一霸,打架是家常便饭,平时没人敢惹。
据说他有背景,就算告到校长那里,最后也是和稀泥。
陈龙冲我轻蔑的笑了笑,一口痰吐在我脸上,搂着女生扬长而去。
我拼命压住心里的火气,没还手。
曾经有个同学得罪了陈龙,几乎每天被揍,最后抑郁退学了。
反正距离高考没多久了,我想忍一忍,只要顺利高考,上了大学,那就天高任鸟飞了。
我以为,只要我肯低头,只要我把脑袋埋在裤裆里,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我错了。
退让,只会让坏人更肆无忌惮。
当天晚上,陈龙带着一帮人直接来我们宿舍,先打了我几个耳光,又逼着我从学校翻墙出去,到了附近的城中村。
这里快拆迁了,只剩下几个老人住着。
这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陈龙经常在这变态一样虐待同学。
一路上我都在说好话,给他道歉。
但是陈龙只是冷笑。
刚进村,陈龙就踩到一坨狗屎。
他骂骂咧咧的甩了甩鞋,忽然冲我嘿嘿笑了一声,把鞋脱下来,逼着我给他舔干净。
我恶心的扭过头去。
陈龙见我不肯吃,一脚把我踹倒在地。
我缩在地上,护住脑袋,沉默的挨拳脚,希望他们打累了能放我走。
谁知道陈龙打了一会不解气,拿着鞋,要把上面的狗屎抹在我脸上。
我骂了一声:“草!”
我从地上抓了一把土,一扬手朝他们几个脸上扬过去。
趁他们揉眼睛的时候,我掉头就跑,冲进了城中村。
这里弯弯曲曲,到处都是胡同,我不停的换方向。
可是,后面陈龙的骂声越来越近了。
他们是体育生,速度比我快得多。
我知道,再这么跑下去,早晚被追上。
危急关头,人的脑子总是转的特别快,我一闪身进了一条小巷子,一秒钟没犹豫,翻进了一个院子里边。
我靠着墙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穿着粗气。
外面陈龙还在骂,他显然在附近找我。
最后,陈龙喊了一嗓子:“崔浩,我踏马认识你。”
“我知道你妈,就是在医院门口卖鸡蛋灌饼的。”
“你当缩头乌龟是吧?明天老子带一帮人,照顾照顾你妈生意。”
我脑子嗡的一声。
陈龙走了,天黑了。
我靠着墙根坐了很久,最后打算回家再说。
或许是跑累了,或许是饿的,我手脚发软,翻墙有点困难,折腾了几次都上不去。
我想直接走大门,发现大门是反锁着的。
这时候,有个老人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来:“小伙子,我老了,腿脚不灵便,你能给我把灯打开吗?”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正屋里边好像坐着一个老头。
老头见我傻站在那里,又说:“钥匙在桌上,你开了灯自己拿吧。唉,以后少和那些坏孩子来往。”
最后一句话,让我心里一暖。
我正要进去帮老人开灯,就听见头顶上传来一个紧张的声音:“小伙子,别去啊。”
我猛地一抬头,看见墙头上趴着另一个人。
他趴在那,紧张的声音都在打颤:“这地方是凶宅,上个月刚有孤寡老人上吊了,隔了半个月才有人发现,身子都臭了。”
“你不信?你回头看看。”
我回头,惊恐的发现,屋子里空荡荡的,哪有什么老人啊。
我吓得向后退了几步,把后背贴在了冰冷的大铁门上。
我问墙头上那人:“你......你谁啊?”
那人说:“我赌输啦,想着来这碰碰运气,看看老头死了以后,有没有留下私房钱。”
“哪成想碰见闹鬼了。最近还真是走背字啊,脏东西都见着了。真他娘的倒霉。”
我愣了一下,心说:这话还真没错,人走背字的时候,是容易见脏东西。我今天也衰到家了。
那人趴在墙上,跟我说:“小伙子,这地方太邪,我先走了,你自己想办法吧。”
这个赌徒说完就要翻墙出去,但是他显然也吓得不轻,两腿一软,直接掉到院子里了。
赌徒快吓哭了,带着哭腔往墙头上爬,但是他手脚发软,根本爬不上去。
赌徒看了看我:“小伙子,我刚才可是救你一命啊,你帮帮我,咱们俩叠罗汉出去,行不?”
我想了想,答应了。
我蹲在地上,让赌徒踩着我肩膀往上爬。
结果他刚爬上去,就惨叫了一声,又滚下来了。
他脸色煞白,一个劲的打哆嗦。
我问:“怎么了?”
他指着墙头说:“自己看吧。”
我踩着他的肩膀爬到墙头上,向外面望了一眼,然后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之前墙外面明明是胡同。
可是现在......变成了一模一样的,另一个小院。
我们俩换了另一面墙,但是结果都一样。
赌徒擦着冷汗说:“完了,碰见鬼打墙了。”
他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朝着主屋不停的磕头:“老爷子,我们错了,老爷子,放我们一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跪拜完了,我们继续翻墙,外面依然是小院。
冰冷的夜风吹到我身上,让我从里到外,凉的透透的。
我对赌徒说:“刚才那老爷子说,让我帮忙开灯。是不是心愿未了,所以不让我们走啊?”
“要不然......咱们给他把灯打开?”
赌徒说:“你别傻了,吊死鬼找替身,听说过没?开完灯,估计你就被吊在房梁上了。”
我听得头皮发麻。
这时候,赌徒忽然眼珠一转,对我说:“你是童子男吧?”
我有些懵逼的看着他:“是。”
赌徒小声说:“童子尿能破邪祟,你进去,给他尿一泡。”
我:“......”
赌徒哆嗦的像触了电:“有我陪着你呢,咱们一块去。”
他几乎是推搡着我,我们俩到了主屋门口。
借着明晃晃的月光,我看见正门口放着一张桌子。
桌子上有一只风干的猫尸,这只猫的姿势很奇怪,像是人一样,诡异的坐在桌上。
而它尸体前面,有一盏熄灭的油灯。
我对赌徒说:“我刚才看见的老爷爷,不会是这东西吧?”
赌徒嗯了一声:“八成就是它了。这东西是邪祟啊,你赶快尿它身上,破了鬼打墙,咱们马上走。”
我解开裤子,努力,再努力,可是根本没尿。
赌徒等的着急了:“你踏马行不行啊?”
他在我后脑勺来了一巴掌。
他这一巴掌,打得我身子一僵。
我感觉一股寒意,从我后脖颈一直蔓延到前胸,我半个身子都要被冻住了。
这股寒意,却让我的脑子一激灵。
我忽然想起来,刚才叠罗汉的时候,他踩在我肩膀上,轻的都不正常。
我心里咯噔一声,不由得扭头去看他。
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我忽然发现,赌徒的脸上,有很多皱纹。
他的声音听起来年轻,但是这张脸,似乎已经七八十岁了。
而且,寒冬腊月,我呼吸都带着白气,可是他一直在说话,却没有水气哈出来。
忽然,赌徒一扭头,月光正好照在他脖颈上。
我看见那里有一道深深的勒痕。
这样的勒痕......恐怕是上吊的人才有。
一直催我尿尿的赌徒,忽然住嘴了。
小院里陷入到了诡异的安静中。
他的脸上,忽然露出诡异的微笑:“小伙子......被你发现了啊。”

只要一伸手,我就能杀了陈龙。
关键我觉得,杀了他不算什么。
和杀鸡没有区别。
我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我随手拎过来一只保温杯。
不锈钢的,灌满了水,有两三斤重。
我抡圆了胳膊,打算把陈龙的脑袋砸扁。
这时候,陈龙忽然剧烈的颤抖起来,紧接着一阵恶臭传来。
他失禁了。
屎尿齐出。
我皱了皱眉头,把保温杯放了回去。
我在心里默默地对魏卒说:“算了,太脏了。”
那股狂暴的力量,从我身体中离开了,又回到了右眼当中,回到了魏卒体内。
我清醒过来了。
我发现失禁的不止有陈龙,还有陈龙的女朋友。
没想到这种事上也能做到夫唱妇随。
陈龙的两个小弟干脆跪在了地上:“浩哥,我们错了。”
我嗯了一声:“舔干净就滚。”
我没说要舔什么。
但是他们变得很机灵,立刻跪在地上舔秽物。
我看的差点吐出来,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滚滚滚。”
他们几个点头哈腰,打着哆嗦向外面走。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听见他们复读机一样重复:“谢谢浩哥,谢谢浩哥。”
陈龙走了。
我们班安静下来。
死一样的寂静。
我环视了一圈。
没人敢看我。
我对班长说:“班里臭烘烘的,你不打扫一下啊?”
班长屁都没敢放一个,马上从教室后面拿了笤帚簸萁,把脏东西打扫干净了。
最后还邀功一样,一脸谄媚的对我说:“你的书桌我也擦干净了。”
“用酒精湿巾擦得,绝对干净。”
我嗯了一声:“咱们俩换换桌。”
班长没有丝毫迟疑,立刻点头答应。
我心说,不愧是能当班长的人物啊,能屈能伸,不可小觑。
我坐好之后,给林小曼传了个纸条:“谢谢。”
几分钟后,纸条回来了,上面多了一行好看的字:“屠龙少年,会成为恶龙吗?”
我笑了笑,没有再传回去。
我把纸条夹在书里,收藏起来了。
这是我和林小曼第一次传纸条。
如果我追到她了。
这张纸条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了。
其实,不给林小曼回复,还有另一个原因。
我也说不准,我会不会成为恶龙。
刚才那股狂暴的力量,实在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恰好陈龙失禁了,我绝对会杀了他。
我问右眼中的魏卒:“刚才怎么回事?”
魏卒对我说:“子弹在小孩手中,同样致命,甚至更加致命。”
“我的力量就是子弹,你就是那个小孩。”
“你还掌握不了这种力量,所以你会被力量支配,变得嗜血好杀。”
我沉默了:“这么说,我以后会变成个魔头?”
魏卒说:“你别踏马扯淡了。”
“这力量是我的,暂时借给你用用而已。”
“等我养好伤,咱们俩就裂瓢了。”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你还想用我的力量呢?别踏马做梦了。”
“刚才就是个体验装,你还上瘾了?”
我:“......”
有病吧,跟谁秀优越感呢?
接下来一整天,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
无论我在学校里跟谁说话,甚至看他们一眼,他们身上都会冒出来一缕绿色的烟气。
看来,我反杀陈龙,已经凶名赫赫了。
甚至外班的学生被我看到了,也会有恐惧情绪冒出来。
中午我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方圆几米,根本就没有学生。
魏卒乐此不疲,不亦乐乎的吸收恐惧情绪。
我估计照这样下去,他很快就能养好伤了。
我也就能顺利把肉身拿回来了。
到晚上快放学的时候,魏卒忽然说:“今天晚上帮我个忙。”
“咱们一块去城中村,把老王抓了。”
我说:“你不早说?我约了林小曼写作业呢。”
魏卒说:“别扯淡了,作业哪天不能写?”
“老王再不抓就过期了,到时候阴司追究下来,咱们俩都跑不了。”
我说:“跟我有个屁的关系啊。”
不过话虽如此,我还是答应跟魏卒走一趟。
毕竟我们现在共用一个身体。
真的把他逼到绝路,他没准会拖我当垫背的。
所以......能合作还是尽量合作一下吧。
放学以后,我先去小卖部,花五毛钱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说去学习委员家写作业,晚点回去。
然后,我对魏卒说:“上次你抓老王,被人给算计了,差点死了。”
“这次打算怎么办?”
“有我给你做帮手,是不是胜算大很多?”
魏卒说:“加上你这个拖油瓶,反正心里更没底了。”
我说:“你踏马有点过分了啊。”
魏卒干笑了一声:“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说正经的,抓老王不难,难的是在他家抓老王。”
“他背后有高人,给他的宅子进行了一番布置。”
“现在那院子,变成了捕捉阴差的陷阱。”
“我进去之后,力量被削弱很多,基本上是任人宰割的局面。”
“我不知道他背后那人有什么目的,但是抓老王的期限快到了,我不能等了。”
“所以,咱们得想办法把他骗出来。”
“只要他出来了,那就是出了壳的王八,红烧也行,爆炒也行,熬汤也行。”
我点了点头:“有点道理,你打算怎么把他引出来?”
魏卒说:“我还没想好。”
我忍不住说:“你还没想好?今晚就要抓人了,你一点计划都没有?”
“你这是屎都冒头了,你还没准备厕纸啊。”
魏卒说:“你们人间说话都这么粗俗吗?”
“我们阴司一般说火烧眉毛了。”
我无语的说:“别管粗俗不粗俗了,咱们俩合计合计吧,怎么把老王引出来。”
自从魏卒跑了,想也不用想,老王肯定守着他的院子,打死也不肯出来了。
我想了很多办法,比如联系拆迁队,给他拆了。
比如放一把火......
但是都不现实。
回头老王是被抓了,我也得被警方抓了。
最后,魏卒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老王好赌。
他的死,也是因为赌输了,所以才上吊的。
我觉得可以从这里入手。
魏卒抓人前,会得一页生死簿。
那上面有这人的所有生平信息。
我们分析了很久,最终决定,由我假扮成老王的赌友,把他引出来。
真正的赌徒,听说有刺激的赌局,绝对会忍不住的。
只要把他骗出院子,那就大功告成了。

陈龙是外班的。
我在自己本班,被他侮辱威胁。
我们班同学,没一个站出来的,哪怕帮我说句话。
那些人全都在幸灾乐祸看热闹。
估计还要偷偷发到网上,请人吃瓜。
陈龙见我不说话,有点不耐烦了,拍着我的脑袋说:“哥们,你到底吃不吃啊,一会都凉了。”
我说:“吃了就能当你哥们?”
陈龙点头:“那肯定的。”
我看着陈龙身后两个小弟:“你们是他哥们吗?你们之前也吃过?”
“看来跟龙哥当兄弟,那得有仪式感啊。吃屎是其中一环吗?”
两个小弟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们脸上带着一种......被戳破心事,恼羞成怒的愤怒。
我心说:卧槽?还有意外收获?
看来他们两个,也曾经被陈龙欺负过啊。
没准就是被欺负的受不了了,干脆认了陈龙当大哥,跟着他欺负别人。
这种人其实更可恶,又怂又坏。
其中一个踹了我凳子一脚:“你踏马别东拉西扯的。”
“我们和龙哥是一见如故,我们吃那玩意干嘛?”
“你是戴罪立功,你不表示诚意那能行啊?”
我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
我又对陈龙说:“龙哥,这是你拉的吗?”
“如果是你拉的,吃了也就吃了。”
“别人拉的可不行。他们不配。”
陈龙哈哈大笑,拍着我的脑袋说:“崔浩,你踏马还挺有意思啊。”
“没错,是我拉的,今天早上刚拉的。”
“你吃吧,现在吃还能赶上热乎的。”
我说:“怎么证明呢?”
陈龙:“嗯?”
我说:“要不然龙哥你再拉一次,让我亲眼看着。”
陈龙:“......”
他凶巴巴的盯着我:“你踏马不是在耍我吧?”
我心说:刚回过味来?果然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啊。
我感觉陈龙的耐心已经耗尽了,随时有可能干我。
偏偏班长在不远处说:“崔浩,你赶紧吃了吧。”
“大家还得上早自习呢,让你搅得咱们班同学都没办法学习了。”
我骂了一句:“滚。”
班长蹭的一下站起来。
我对陈龙说:“龙哥,你帮我揍这傻叉一顿我就吃。”
班长立刻傻了。
好在陈龙脑袋还没简单到那种程度,他捏着手指说:“我数到十。”
“你如果不吃,我就喂你吃。”
“一,二,三......”
这时候,有个清脆的女声说:“陈龙,差不多就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是学习委员林小曼。
也是我暗恋的女神。
全班只有她站出来,帮我说了一句话。
可惜,她拦不住陈龙。
陈龙的两个小弟挡住了林小曼。
而陈龙自己,用手拍我的脸:“崔浩,你打算躲女生屁股后边?”
“你别当男人了,你当太监去吧。”
我看着林小曼,忽然下定了决心。
其实从陈龙出现在我们班,我就在犹豫今天怎么办。
是硬刚到底,还是想办法逃走。
毕竟魏卒这家伙,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硬刚到底,没准会把我搭进去。
现在我决定了,我得和陈龙干到底。
死了就死了吧。
反正不跟他干,也是社死。
于是,我笑了笑,对陈龙说:“龙哥,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这时候,陈龙已经数到十了。
他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抓着我的脑袋,狠狠向课桌上按过去。
向那坨屎按过去。
我猛地向后一退,撞翻了后桌的课桌,逃脱出来了。
与此同时,我把鞋带从裤兜掏出来了。
我感觉此时此刻,我的动作快的都出现了残影。
也是陈龙没有防备,没想到我敢反抗。
他直接就被我勒住了。
有了昨天晚上勒阴差的经验,我是一回生二回熟。
我兜住他脖子后,鞋带在他后脖颈上拧了一下,然后拼命地往后拖。
他闷哼了一声,直接被我拖倒了。
我的脚踩在他肩膀上,用尽平生的力气拽那两根鞋带。
陈龙在地上剧烈的挣扎着,两条腿乱蹬,挥舞着拳头要打我。
这些,我都顾不上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我咬着牙,死死的勒他。
这一次,我是下了死手。
很快,陈龙的脑袋憋成了红色,红色又变成了紫色。
他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力道也变得软绵绵的。
陈龙的两个小弟慌了,跑过来踹我,掰我的手指。
但是这时候,肾上腺素的作用下,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砰的一声巨响,我感觉后背一阵阵钝痛。
是陈龙的小弟,他们两个抓着凳子,抡圆了胳膊,狠狠的砸在我身上。
我感觉胸口一阵憋闷,随后一张嘴,哇的一声,吐出来一口血。
一点没浪费,全吐在陈龙脸上了。
可我依然没有松手,依然用尽全力勒着他。
这时候,我忽然发现,陈龙的天灵盖上,冒出来一道绿色的烟气。
除了之前的红色和黑色之外,多了一道绿色的烟气。
而这烟气出来之后,马上进入了我的右眼,被魏卒吸收了。
我勒的越用力,这道烟气就越浓。
我知道,这应该就是陈龙的恐惧情绪了。
他怕了。
他知道我在玩命。
在死亡面前,他也怕得要命。
原来校霸也就是那么回事。
怂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魏卒在我脑海中兴奋地喊着:“就是这个感觉。”
我:“......”
被魏卒这么一打断,我从刚才癫狂的状态中,清醒了一些。
然后,我听到了周围的说话声。
我听见林小曼在叫我的名字。
我抬头,看见她一脸担忧的看着我。
这时候,陈龙的口鼻、耳朵,已经被我勒出血来了。
甚至他的眼睛都有点向外凸。
我松了松手。
他的两个小弟,拖着他逃到了几步开外。
他的两个小弟,连同他的女朋友,都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因为我站在教室门的方向。
他们甚至不敢从我身边经过,一个劲的往角落里缩,连从教室跑出去都不敢。
我咧嘴笑了。
你们欺负人的时候,那股狠劲呢?
怎么都变成鹌鹑了?
我脑海中的魏卒,心满意足的说道:“太爽了,现在该让他们见识见识阴差的力量了。”
一瞬间,我感觉一股狂躁的力量,在我身体当中乱窜。
我的思维也发生了变化。
用佛家的话来形容,叫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我明明脚踏实地站在地面上,却觉得我在俯视所有人。
世间的芸芸众生,都变成了草芥与蝼蚁。
我缓缓地向陈龙走去。
他的性命在我眼中,变成了微不足道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