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七零美艳知青撩得糙汉心跳加速完结版小说舒漫周鸿铭
七零美艳知青撩得糙汉心跳加速完结版小说舒漫周鸿铭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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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易老

    男女主角分别是舒漫周鸿铭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美艳知青撩得糙汉心跳加速完结版小说舒漫周鸿铭》,由网络作家“红尘易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舒漫坐了下去,虽然有些硌屁股,但比坐在泥地上强。周鸿铭也跟着坐在舒漫的身边,结果树枝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直接压断了,两人都摔倒在地。周鸿铭反应很快,一个翻身让舒漫趴在他的身上,怕树枝戳到她。四目相对,两人的脸都有些红,周鸿铭舔了舔唇,一手搂着舒漫的腰,另只手将她的脑袋往下压。四处唇瓣贴在一起,周鸿铭亲了亲舒漫,手慢慢伸进了她的衣服里,这里那里捏了捏,感觉比捏她的脸还要嫩。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时,周鸿铭才松开舒漫,嘶哑着嗓子说道,“要是今晚就是洞房多好。”舒漫捶打了下周鸿铭的胸膛,从地上爬起来,往上走了几步,指着泥地说道,“周鸿铭,我想在这做个东西。”“什么东西?”周鸿铭从地上爬起来,疑惑的问道。“我想做个陷阱。”舒漫笑着说道。周鸿铭立马...

章节试读


舒漫坐了下去,虽然有些硌屁股,但比坐在泥地上强。

周鸿铭也跟着坐在舒漫的身边,结果树枝承受不住两人的重量,直接压断了,两人都摔倒在地。

周鸿铭反应很快,一个翻身让舒漫趴在他的身上,怕树枝戳到她。

四目相对,两人的脸都有些红,周鸿铭舔了舔唇,一手搂着舒漫的腰,另只手将她的脑袋往下压。

四处唇瓣贴在一起,周鸿铭亲了亲舒漫,手慢慢伸进了她的衣服里,这里那里捏了捏,感觉比捏她的脸还要嫩。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时,周鸿铭才松开舒漫,嘶哑着嗓子说道,“要是今晚就是洞房多好。”

舒漫捶打了下周鸿铭的胸膛,从地上爬起来,往上走了几步,指着泥地说道,“周鸿铭,我想在这做个东西。”

“什么东西?”周鸿铭从地上爬起来,疑惑的问道。

“我想做个陷阱。”舒漫笑着说道。

周鸿铭立马就懂了,“你想吃肉?这简单,我给你弄,野兔野鸡什么的还是挺好弄的。”

这片山是属于集体的,但谁能弄到野味那就各凭本事了,这是公开的秘密,大家都心照不宣。

有空的时候,周鸿铭就带着周鸿辉往山上跑,大部分都会有收获。

舒漫点头又摇头,“我想吃肉,但也想卖到黑市赚钱。”

周鸿铭脸色微变,现在是不允许买卖的,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黑市一直都存在,有些市面上买不到的东西,到黑市准能买到。

还有想偷偷倒腾卖东西的,也会去黑市。

他惊讶的不是舒漫的想法,而是她的大胆。

明明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干的事却比一般男人胆子还大。

“是不是,会影响你的工作。”舒漫小心翼翼的问道,蹙了蹙眉,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以后再做生意吧。

“不影响,只要小心点别被抓到就行。”周鸿铭说道。

舒漫笑了笑,“好,等没事的时候我就上山来看看收获。”

“你不许一个人来,要来等我回来陪你一起来。”周鸿铭郑重的说道,万一遇到野兽咋办。

舒漫点头,两人休息了会就下山了。

“明天我家杀猪,你到家里来吃饭。”周鸿铭拉着舒漫的手下山,边走边说道,“本来要过几天才杀猪的,周鸿辉后天就要走了,所以提前杀猪。”

“我就不去了吧,明天你们家的人很多。”舒漫说道,周鸿铭的妈不喜欢她,她要是贸然去他家吃饭,还不被嫌弃啊。

周鸿铭也怕他娘那张嘴,会让舒漫下不了台,“那行,明天我给你送些肉过去,后天就不用上工了,我送周鸿辉到县上报到,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要去,我要去买些东西,今年过年就不打算回家了,要买些年货。”舒漫笑眯眯的说道,县里的供销社肯定比公社公供销社货物多。

“行,后天一早我去接你。”周鸿铭笑了笑,捏了捏舒漫的手心,软绵绵的,像是捏着一团棉花似的,也不知道她是吃啥长大的,咋这么软呢。

下山后,舒漫没让周鸿铭送她回知青点,朝他挥了挥手就自己走了。

周鸿铭站在原地一直目送着舒漫,直到看不到她人影了这才抬脚往回走,遇到正准备去河边洗衣服的朱春妮。

“大娘,去洗衣服啊?”周鸿铭笑着问道。

朱春妮看了眼舒漫离开的方向,应了声,看四周没人,低声问道,“铭娃子,你真非那个知青不可?”


朱春妮见李春芳还想捶周鸿铭,赶紧拉下她的手,“春芳,有话好好说,先听听铭娃子要找个啥样的,你再让媒人照着他说的那样找不就行了。”

就是因为相亲这个事,本来在公社派出所工作的周鸿铭,愣是几天不回来躲着,这刚骗回来又走了咋办。

骗一次容易,骗第二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李春芳看了眼大嫂,压下火气,问周鸿铭,“你大伯娘说的对,你想找啥样的,说说你的要求,回头我再找你婶子给你相看。”

“我也不知道找啥样的,反正不是婶子介绍的那样。”周鸿铭实诚的说道。

李春芳的火气蹭蹭蹭的又冒上出来了,碍于人多得给大儿子面子,这才没再捶他,双手抠着自己的膝盖,气的呼吸都不稳了。

“铭娃子,看把你娘气成啥样了。”朱春妮不赞同的看着周鸿铭。

周海柱三兄弟一言难尽的看着周鸿铭,不知道他到底要找个啥样的婆娘,上天朝民他媳妇介绍的那女子,他们看着就很好嘛,能干活长的还俊。

铭娃子还想咋?

三兄弟想不通,但这种事由婆娘们说着好,他们三个老男人说这事,就有些碎嘴了。

眼看着到做晌午饭的时候,周家大老两口子就回去了,留老二在家里吃饭,周海明摆手,“供销社还有事,我得回去了,得空了我再回来。”

“二伯,我送你。”周鸿铭跟着周海明朝外走。

周海明推着自行车走下院坎后停下,看着周鸿铭劝道,“铭娃子,二伯一直都认为你是个聪明娃子,咋在婚姻这件事上这么别扭呢,咱们男人找女人,不就是图个回家后有口热饭吃,再有几个孩子围绕在跟前嘛。”

“二伯,我就是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周鸿铭挠头,脑中蹦出一张白的跟面粉一样的脸,随即又摇头否定自己,他刚跟那女知青见过一面,要是就这样猛浪的去追求人家,还不被人家认为是流氓啊。

周海明见周鸿铭说不通,也就不说了。

周鸿铭是个有主意的,从小到大都没让老三两口子操心过,还帮着他们照看下面的三个弟弟,除了在婚姻上这件事拧巴,其他都没话说。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二伯回去了,回头有空了到家里来玩。”周海明说完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周鸿铭往回走,刚走了两步,就在院子口看到大弟周鸿辉。

“大冷天的,你不在灶房烤火,站在这干啥?”

“大哥,我想找你说点事。”周鸿辉双手拢在袖子里,脚尖踢着石子说道。

周鸿铭一愣,站在他面前问,“啥事?”

“我想去当军人。”周鸿辉站直身子,看着大哥继续说道,“我想像你一样,当几年军人退伍后能给安排个工作,也好减轻爹和娘的负担。”

周鸿铭沉了脸,骂道,“这他娘的就是你不念高中的原因?”

周鸿辉学习成绩好,初中毕业后死活不再往上念,周鸿铭气的揍了他一顿,可他就是不松口,只好随他去。

弟弟又不是儿子,他还能管他一辈子?

“不是,是我不想念了,我想当军人。”周鸿辉怕大哥揍他,后退了两步。

这事他给爹娘说过,可他们都不同意,说大哥当军人那几年,他们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就怕大哥出任务的时候出事,好不容易退伍回来,他们能吃好睡好了,他又要去当军人,能愿意才怪哩。

弟弟长大了,再不是小时候凡事需要他这个当大哥的给拿主意,自己的人生终归是要靠自己去走。

“想好了?”周鸿铭问道。

周鸿辉坚定的点头,“早就想好了,只是爹娘那里……”

周鸿铭顶了顶后槽牙,“爹娘的工作我来做,只要你自己想好就行。”

“谢谢大哥!”周鸿辉开心的说道。

“少来,去了那里给老子好好干,别给老子丢人。”周鸿铭笑骂。

周鸿辉看到他爹提着喂猪的桶从厨房出来,立马高声喊道,“爹,大哥给我当老子,他不想给你当儿子了要跟你当兄弟。”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了,回头冲周鸿铭做了个鬼脸。

周鸿铭气笑了,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照着周鸿辉的腿弯一砸。

正在跑着的周鸿辉腿一疼,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朝他慢慢走过来的大哥,求生欲很强,“大哥,我刚才就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我刚才也跟你开玩笑的,你也别当真。”周鸿铭看了眼周鸿辉身边的石头,慢悠悠的说道。

周鸿辉,“……”大哥就是大哥,他永远也别想从他身上占便宜。

吃完饭,李春芳在洗锅,周鸿辉回屋去了,周鸿铭跟他爹坐着烤火。

“爹,娘,辉娃子说他想去当军人,你们就让他去呗。”周鸿铭拿着火剪戳着火,慢慢说道。

啪的一声,李春芳将刷锅的涮子往灶台上一扔,气愤的说,“你现在真想当家做主了,我们是死了吗?”

“娘,你为何不让我们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呢。”周鸿铭也有些生气,他们都长大了,又不是三岁小娃娃,需要父母指东指西,难道就不能有自己的思想?

自己的思想跟爹娘的不一样,那就是想造反了?

周海柱看了眼自己的婆娘,吸了口旱烟,“辉娃子学习成绩不错,可他死活不往上念,原来是在这等着呢,既然他想去就让他去吧,总比每天跟我们上工强。”

十六岁虽说不小了,到底还是个孩子,上工偏偏还要争最高工分,累出个好歹咋弄。

李春芳将火气怼向周海柱,“你忘了铭娃子当军人那些年我们是咋过来的,好不容易他回来了,老二又要去,还让不让我活啦。”

说着,李春芳就呜呜哭了起来。

别人都羡慕她生了个四个儿子,可谁又能体谅她心里的苦,老大和老二越长大越反骨,谁知道老三和老四长大后又是啥样的。

愁死她了。

“娘,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不想一辈子修地球,我想出去闯闯。”不知什么时候,周鸿辉站在门口偷听的,此刻看着他娘认真的说道。

“修啥玩意?”周海柱没听懂老二说的是啥,疑惑的问道。


周鸿铭看了眼舒漫,勾了勾唇,没想到这个漂亮女知青懂的挺多。

舒漫揪了揪自己的辫子,想了想说道,“我给你画出来吧。”

木匠老汉点头,“行,只要你能画出来,我就能给你做出来哩。”

舒漫从背着的军绿色书包里,掏出一个笔记本,画了个后世专门放在床上用的小桌子,简单大方,小小的,放在靠墙的位置上,可以放喝水的搪瓷缸子,平时也能坐在床上写东西,很方便。

木匠老汉边看边点头,“能行哩,这个好弄,跟小床一样,三天后来取。”随即,他又看了眼周鸿铭跟舒漫,“你们家小娃娃几岁了,孩子长的快,床也不能太小喽。”

舒漫先是一懵,不好意思的摆手,“大叔,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一对。”

周鸿铭哈哈大笑,看了眼舒漫窘迫的样子,对木匠老汉说道,“大叔,我们是……朋友。”

木匠老汉嘿嘿一笑,“那你努力追喽,女怕缠郞,你平时对女子好点,她肯定愿意当你婆娘哩。”

舒漫瞪大眼睛,喂,我还站在这里呢,就算说人坏话不是应该背着人吗。

周鸿铭配合的点头,“嗯,我努力。”

舒漫又羞又怒,转过身去不理他们了。

周鸿铭看了眼舒漫的背影,寻思道,“舒漫同志,你要不要打个箱子?”

知青点人多,一些贵重物品得锁起来。

舒漫一愣,转过身红着脸点头,“好,不用太大……”

“嗯,跟你打的小床小桌子一样,箱子也要小小的。”周鸿铭打趣道,边说边点头,想象着小小的她躺在他怀里,抱起来一定很舒服。

舒漫听了周鸿铭的话,没感觉哪里不对,她要那么大的箱子也没用,就对木匠老汉说道,“嗯,箱子也要小的。”

周鸿铭哈哈大笑。

舒漫不解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木匠老汉也看着两人笑,这两人看起来很般配,都长的俊!

付了桌子和箱子的定金,说好三天后来拉东西,舒漫跟周鸿铭离开老汉木匠家。

“三天后我来拉东西你就不用管了,到时我直接给你送到知青点。”刚走出老汉木匠家院子,周鸿铭推着自行车边走边对舒漫说道。

舒漫一愣,看了他一眼点头,手伸进口袋里,她临走的时候装了几颗大白兔奶糖。

递给周鸿一颗,“要吃吗?”

“你喂我吃,我两只手都占着呢。”为了表示自己的双手没空,周鸿铭左手扶着车龙头,右手按了自行车车铃,一阵叮叮铃铃响。

舒漫好笑,怎么跟个孩子一样,不过,她愿意宠这个糙汉。

将奶糖剥了糖皮,递到他嘴边,“张嘴。”

周鸿铭朝舒漫痞痞一笑,张嘴将奶糖吞下,舌尖故意舔了下她的手指,嗯,跟奶糖一样甜。

“呀!”舒漫惊的收回手,红着脸瞪了眼周鸿铭。

饶是活了两世,周鸿铭的举动,还是让舒漫很不好意思,心里却有些异样,像是羽毛轻轻划过心脏,痒痒的。

周鸿铭嘴里包着糖,看了眼舒漫,将糖快速的咬碎咽了下去,站在原地眼神火辣辣的看着她,“舒漫同志,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舒漫瞄了眼周鸿铭的眼神,灼热的像是要将她拆吞入腹,她红着脸将眼睛看向别处。

明明大冬天的,两人愣是感觉到一阵燥热。

周鸿铭舔了舔唇,正准备说话,就看到他堂姐周存背着背笼走了过来,里面压着实实的猪草,用绳子绑着,冒尖的猪草都快跟她的人一样高了。

“咦,铭娃子,你咋在这?”周存看到周鸿铭,惊讶的问道,视线落在站在他身边那个漂亮的女子。

女子穿着棉衣棉裤,料子很好,不像是当地人,她还没见那个女人衣服没补丁的。

这女子身上的衣服不仅没有补丁,还干干净净,一看就是讲究人。

想到最近刚来的那些知青,周存猜测眼前漂亮的女子估计是分到桃园村的知青,可怎么跟她堂弟在一块?

“存娃姐,我过来办点事。”周鸿铭笑道,洁白的牙齿在太阳下很耀眼。

周存看了眼两人,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我懂,我就不留你到家里吃饭了,有空带着你对象过来玩。”

“我……”

“谢谢存娃姐,我们先走了,改天再来找你谝。”周鸿铭打断舒漫的话,拽了下她胳膊,骑上自行车。

舒漫抿了抿唇,小跑几步跳了上去。

“你刚才为啥不让我把话说完。”舒漫看着周鸿铭宽阔的后背,佯装生气的问道。

刚才那个女人她认识,是周鸿铭大伯家的闺女,是个很好的女人,也是个有福气的女人,她丈夫对她不错,有两个孩子长的都很可爱。

周鸿铭舌尖顶了顶后槽牙,刚想说话,看到有个人迎面走过来就没有说。

刚才他是想问舒漫愿意跟他处对象不,被他堂姐给打断了。

嘴里还有奶糖味儿,周鸿铭寻思,就算想勾搭漂亮的女知青,也要寻个好时机,今天时机不对,他们现在还不算太熟,他贸然说出来,万一拒绝他咋整?

追婆娘就跟作战一样,要讲究策略,不能光靠脑门一热冲上去就行。

“没啥。”周鸿铭脚上用力蹬着自行车,不一会儿就到了知青点。

舒漫从自行车上下来,有些失望,她刚才还以为周鸿铭要向她表白呢。

他要是开口说跟她处对象,她会答应的,可他却没说。

周鸿铭要是知道此刻舒漫的想法,肯定悔恨的想撞墙。

“你回去歇着吧,再上两天工就不上了,你跟我爹后面捡草,三天后我给你把东西拉回来,你不用管了。”周鸿铭看着舒漫白嫩的脸皮,伸手想捏的冲动。

“嗯,谢谢了。”舒漫摆摆手,就转身朝知青点走去,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

“咋了?”周鸿铭不解的问道。

舒漫从书包里掏出写好的信,递给周鸿铭,“明天麻烦你帮我寄出去。”

“你看我记性,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周鸿铭接过信,冲舒漫摆了摆手就骑着自行车走了。

等周鸿铭走后,舒漫没有回知青点,而是转身朝村外的小河边走去。


洗完脚,舒漫扱拉着鞋端着盆子出去倒水,就看到罗腊梅跟成纵远一起回来了。

罗腊梅没想到会碰到舒漫,尴尬的手都不知往哪里放,匆匆打了声招呼就进屋了。

成纵远没有立马进屋,看着舒漫露在外面一小截白嫩的腿,啧了声,“难怪你在周鸿铭同志家搭伙吃饱,的确方便。”

不像他跟罗腊梅,还要偷偷摸摸的,他们则可以光明正大在周鸿铭家弄那事。

舒漫没听懂成纵远的话,也不想听懂,面无表情的看了眼他,将水泼到门口就进屋了。

成纵远双手叉腰,看着紧闭的房门,黑暗中阴侧侧的笑了起来,总有一天,他一定要尝尝舒漫的味道。

看到罗腊梅倒水洗漱,舒漫就没拧灭手电筒。

“不用你好心,我摸黑习惯了。”罗腊梅看了眼舒漫说道。

舒漫翻了个白眼,啪的一声,将手电筒给关了。

罗腊梅没想到舒漫关的这样快,刷牙的时候不小心牙刷戳到了鼻孔,疼的她龇牙咧嘴的,又不敢出声,只能忍着。

翌日,舒漫天刚亮就起床了,脑中想着那些毛线,她想将织好的毛衣放到供销社去买,不知道能不能行。

去周鸿铭家的时候,将昨天买的奶糖和饼干装了一些,想了想,把开水壶也提上了。

她不在知青点吃饭了,总让孙秀茹帮忙灌开水,时间久了她也不好意思,不如在周家灌好再提回来。

周鸿铭正在院子里洗脸,看着舒漫,痞笑道,“今天这么早的,是不是想我了。”

“是啊,可想了,想的我睡不着……”看到周鸿铭一脸陶醉的样子,舒漫狡黠道,“想着那些毛线我要织什么花色才好。”

周鸿铭脸上的表情有些龟裂,压低声音说道,“看我呆会怎么收拾你。”

舒漫脸一红,提着东西进了灶房。

李春芳正将排骨往锅里倒,看到舒漫进来,笑道,“来了!”

“婶儿,咋这么早就做饭呢。”桃园村一天吃两顿饭,第一顿早上十点钟左右,第二顿下午四点钟左右,如果要上工干活的话,一般早起吃了饭一直干活到下工回来才吃第二顿饭。

这会才七点多,离十点吃饭还有两个多小时呢。

“今天早上咱们吃排骨,我先炖到锅里,这玩意要炖久一些才入味。”李春芳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这孩子,不是已经给我粮和粮票了,咋还买肉呢,家里上天不是刚杀了猪。”

“婶儿,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舒漫笑着说道。

李春芳就不再说什么了,从灶间用小铁锨铲了一些烧过的柴火倒进火盆里,又倒了些木炭,不一会儿,火就越烧越旺,屋里暖哄哄的。

“漫漫,走吧。”周鸿铭洗完脸,扛着一个锄头,手里还拎了把斧头,站在灶房门口对舒漫说道。

舒漫扭头对李春芳说道,“婶儿,我们上山了。”

“行,你不用砍柴,跟着上山玩就行,让铭娃子砍柴。”李春芳说道。

舒漫笑了笑,就跟着周鸿铭走了。

周鸿飞起床没看到他大哥,瘪瘪嘴,“我大哥都不等我一起上山。”

“你大哥去砍柴了,你就不要跟着去了,你要是没事去挖些荠菜,晚上我拌些包谷面蒸疙瘩吃。”李春芳看了眼老四说道。

周鸿飞点点头,然后鼻子动了动,眼睛一亮,“娘,你炖肉了。”

“嗯,你漫漫姐买的排骨,我炖了一些,呆会我在锅边溜些饼子吃。”李春芳看着老四一副馋样,又好笑又心酸。


“她脸皮薄,我明天给她送些做好的肉过去就行。”周鸿铭说道。

朱春妮打趣,“这还没结婚呢,就护上了。”

周海柱跟周海刚都笑了起来,李春芳勉强笑了笑。

儿大不由娘啊,她心里再不乐意又能怎么样,铭娃子愿意啊。

“既然答应了铭娃子跟那个知青处对象,回头人到家里来了,你可不能给你家脸色瞧。”睡觉前,周海柱对李春芳说道。

李春芳翻了个白眼,吹灭煤油灯,摸黑脱了鞋上炕,没好气的说道,“就你是明事理的爹,我就是后娘是吧,我之前反对还不是为了铭娃子,怕那个知青跑了……”

“行了,这话以后就不要再说了,说的好像你能掐会算似的,你怎么就断定那个知青一定会跑啊,人和人还不一样哩。”周海柱打断李春芳的话,翻了个身就打起了呼噜。

李春芳气的不轻,伸手捶了周海柱的后背一下,不但没反应,呼噜声大的像打雷,她也翻了个身渐渐睡着了。

舒漫洗漱后躺在自己的小床上,轻轻舒了口气,终于不再挤大炕了。

虽然翻个身都要小心掉下去,但舒漫还是很满足,闭着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病人死亡时间,3月25日下午13点58分。”医生站在病床边,面无表情的宣布。

律师看着闭上眼睛的舒总,很是心痛,这么年纪轻轻的女企业家就这样殁了。

舒漫的灵魂从身体剥离出来,她看着护士将白布盖到她的身上,她想伸手摸一摸自己,可她的手穿透她的本体,她什么也摸不到。

正在这时,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中年男人冲进来,撕心裂肺的喊道,“漫漫。”

是……周鸿铭,怎么会是他?

舒漫瞪大眼睛,怎么也没想到在她死后,第一个出现的人居然是他。

他不应该恨死她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鸿铭。”舒漫哭着走向周鸿铭,看着他一米八的个子趴在病床上哭的像个孩子。

她很想将他抱进怀里,告诉他,她的灵魂还在,她能看到他,能听到他说话,可她却摸不到他。

哪怕她喉咙喊哑了,也没人能听到她在说话。

“先生,请问你跟舒总是什么关系?”律师等周鸿铭哭的不那么伤心时,出声问道,哭的这么伤心,肯定是舒总的家人。

周鸿铭红着眼睛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舒漫,低声说道,“她是我的爱人。”

律师,“……”

舒总的前夫他认识啊,不是眼前这个男人,难道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舒总这么多年来一直单身。

周鸿铭联系了火葬场,给舒漫处理后事。

本来这些事是律师在办的,既然有人接手,律师也就不管了,将舒总生前立的遗嘱落实,这件事就算是落幕了。

因为舒漫没亲人,只来了几个朋友在她的葬礼上。

周鸿铭亲手操持着舒漫的葬礼,下葬那天,天空阴沉沉的,泼墨般的乌云压在头顶,令人有些喘不过气来。风很大,将四周的植被吹的呼啦直响。

墓园的工作人员将舒漫的骨灰盒下葬,等所有人都走后,周鸿铭坐在墓碑前,拿着白色的手帕,轻轻擦拭墓碑上的照片。

笑着说道,“漫漫,你最爱干净了,用的手帕都是白颜色的,你放心,隔段时间我就会来看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的在这里。”

“鸿铭,我不值得你这么做,不值得呀。”舒漫跪在周鸿铭身边,哭着说道,可周鸿铭根本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