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小说 其他类型 替嫁后,被残废二少甜宠上天乔惜惜惜全文免费
替嫁后,被残废二少甜宠上天乔惜惜惜全文免费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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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肆儿

    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惜惜惜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后,被残废二少甜宠上天乔惜惜惜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陆肆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气氛冷窒。乔惜捂着心口狂跳,挪了挪屁股试探地问道:“你......你醒了?”男人睁着眼许久都没有动静,也没有声响。乔惜试探地伸出手覆盖在他的双眼上,手心微痒。霍行舟缓缓地合上了双眼。她翻身坐在床边,出了一身冷汗。最后捏着袖子将霍行舟脸上的口红印全都擦干净了,又做贼心虚用被子盖住他全身。他还是没醒。乔惜这才安慰自己,这是植物人无意识的反应吧。刚才的声音,可能是她幻听了。她无聊地坐在床边,坐了许久夜都深了。捂着嘴唇打了一个哈欠,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半夜,她冻得蜷缩成一团,又梦到了多年前被围困雪山的那一夜,也是这么冷。乔惜翻了一个身,本能地抱住躯体温热的男人,却错过了男人又一次睁开的双眸。天光大亮。乔惜是被一阵喧闹声给吵醒的,她睁开朦胧睡眼...

章节试读




气氛冷窒。

乔惜捂着心口狂跳,挪了挪屁股试探地问道:“你......你醒了?”

男人睁着眼许久都没有动静,也没有声响。

乔惜试探地伸出手覆盖在他的双眼上,手心微痒。

霍行舟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她翻身坐在床边,出了一身冷汗。最后捏着袖子将霍行舟脸上的口红印全都擦干净了,又做贼心虚用被子盖住他全身。

他还是没醒。

乔惜这才安慰自己,这是植物人无意识的反应吧。

刚才的声音,可能是她幻听了。

她无聊地坐在床边,坐了许久夜都深了。捂着嘴唇打了一个哈欠,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半夜,她冻得蜷缩成一团,又梦到了多年前被围困雪山的那一夜,也是这么冷。乔惜翻了一个身,本能地抱住躯体温热的男人,却错过了男人又一次睁开的双眸。

天光大亮。

乔惜是被一阵喧闹声给吵醒的,她睁开朦胧睡眼。

钱婶端着脸盆站在床边,“少夫人,请您为少爷擦身洗漱。”

“我擦身?”

“自然。”

“那以前是谁擦的?”霍行舟都昏迷一个月了。

“当然是护工,可外人哪里比得上自己的老婆。”她语气笃定,没有商量的余地。

乔惜穿着大红婚服,抿着小嘴无奈地接过钱婶手里的毛巾,拧了拧水,轻轻擦拭着男人的俊脸。

他紧闭着双眼,睫毛都没有动,昨夜果然是错觉。

乔惜无法忽视他的俊颜,脸蛋红透了。钱婶在一边监督她擦过男人的眉眼,嘴唇,脖颈,胸膛。

一寸一寸,毛巾擦过的地方,连指腹也带过。

“少爷爱干净,请您务必要擦到位。擦完还要用身体乳涂抹一遍,保持皮肤滋润。早晚全身按摩一次,防止肌肉萎缩。”

钱婶那双眼睛锐利,乔惜没有办法糊弄。她只能安慰自己,就将霍行舟当成她从前医治过的那些病人吧。

这样一想,她的动作就更仔细专业了。

钱婶看了,暗暗地点了点头。

乔惜按着他的手腕,用毛巾将他的手指展开细细擦过。霍行舟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很是漂亮。

“嗯?”

指腹按到的脉搏有力跳动,乔惜疑惑地发出声。

“怎么了?”钱婶问道。

乔惜摇了摇头,钱婶淡定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您和少爷已经是领过证的夫妻了。钱婶我也是过来人,大方点。”

她拧了一块毛巾递到乔惜的手里,“还有下面没擦呢。”

哪个下面?

乔惜脸颊的红意如同火烧云一般蔓延。

他是病人!

他只是病人!

程爷爷说过大医治病,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她要努力做到心无旁骛,对待每一个病人如同木石。

乔惜深吸一口气,吐出发热的气息。她捏着毛巾试探地伸进被单里,顺着男人的腹部往下移动,隔着一层薄毛巾都能感受到肌肉线条。

她脑子浑浑噩噩地想,这男人的长相身材可真是得天独厚,太适合练习针灸了。

突然!

她的手腕被一只温凉的手给握住。

耳边,细若游丝的男声坚定带着几分恼怒,“不必,不必......擦下身。”

哐当!

钱婶手里的脸盆摔落到地面,愣了一会儿她尖叫着跑出房间:“夫人,少爷醒了!”

霍行舟,醒了?

乔惜的心跳加速,起身转头看着床上的男人。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夹杂着冰冷和羞恼,直直地看着她。

乔惜捏着毛巾,声音渐低:“我......我是听钱婶的话,给你擦身。”

“昨晚。”

霍行舟声音沙哑,眼神冷漠,一字一顿带着控诉,“你偷亲我,很多次。”

乔惜浑身僵硬,真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

......

长廊里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别墅上下乱成一团。卧室里面很快就挤满了白大褂,无关人等都被挤出了房间。

乔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站在角落里盯着紧闭的房门,放松了下来。

总算不用单独面对霍行舟了。

“太太来了。”

“太太。”

长廊的人群分开,穿着素净旗袍,气质典雅的女人走了过来,看向她。

这是霍行舟的亲生母亲,霍家二太太杜鹃。

乔惜下意识就挺直了脊背,有些紧张。

“你很好。”

霍二夫人握着她的手连声说道,“行舟能醒来,全都是你的功劳。”

没想到死马真的能当活马医!

她脱下手腕上碧绿奢侈的翡翠手镯,往乔惜的手里套。

“夫人,这太贵重了!”

“好孩子,别推辞。”杜鹃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这是我给儿媳的见面礼。”

乔惜抿了抿干燥的唇,勉强挤出一抹微笑:“霍夫人,我不是苏家的......”

“我知道。苏衡送一个继女过来,是看我们二房失势。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行舟手里还握着大项目呢,总有东山再起的时候......“

她顿了顿说道,“反正从今日起,你就是我杜鹃唯一认定的儿媳。”

霍二夫人打量着她的长相气质,只觉得越发顺眼。

“我们行舟要靠你照顾。你是有福气的人,也让我儿子沾沾光。以后就改口喊我妈。他还有个妹妹去寺庙里求平安福了,他爸忙着收拾烂摊子呢。改日我们一家人再好好吃个饭。”

乔惜看着她眼底的真诚,眼眶有些湿润。原来天底下的母亲不全是自私自利的。

乡下人都说她是扫把星,倒霉蛋,天煞孤星。克死亲爹,亲妈也跟着有钱人跑了。

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有福气。

吱呀。

主卧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为首的医生摘下听诊器和口罩,说道:“二少的身体机能逐渐恢复,脑部神经功能没有受到损伤。但是他双腿骨髓存在多处瘀血,又没有任何知觉,手术风险非常大。”

“那就不能治了吗?”

杜鹃难以置信,追问道。

“是,二少的双腿废了,会影响生育能力。”医生说出的话十分残忍。

“很抱歉。除非......”他推了推架着的眼镜,“除非找到国医泰斗程老先生,他有过成功的案例。但他退休养老去了,这么多年没人知道他的踪迹,希望渺茫。”

霍夫人听了,满脸颓败。这世上谁还能找到国医程寒啊!

乔惜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霍行舟的双腿明明......

她正犹豫要不要说些什么,放在内衬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第二天。

霍行舟的小别墅冷清了不少。

杜鹃和霍建成看事情都回到了正轨,便搬离儿子的别墅。还强行带走了霍思娇,不让她当电灯泡,要给小两口留下相处的空间。

他们一走,乔惜就能放开手脚治疗霍行舟了。

房间里安静,男人就坐在轮椅里,脚踝处扎着长针。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乔惜,看她忙前忙后,小嘴抿着闷闷不乐。

沉默得很。

“乔......”他刚说了一个字。

乔惜就打开了液晶电视,电视声将他的声音掩盖住,让他憋闷。

小姑娘,气性还真大。

霍行舟盯着她后背皱起眉头,净白修长的十指攥紧床单,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嘶......痛。”

乔惜转身看到他的样子就慌了,“哪里疼?穴位......哎呀!你松开,要压到针了!”

她被霍行舟一拉就撞到了他怀里,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说完话再松,不然你又要跑了。”

他的手轻而易举地圈住她的腰。

乔惜睫毛颤动耳根红透了,唇瓣晕染着玫红。她还从来没和男人这么亲近。

“昨晚避开我,今早又生闷气。”他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后腰,引得乔惜一阵瑟缩。

“你不信我,非要用项目去换。”她知道自己没权利生气,可就是忍不住。

那是他的心血呀,也是二房翻身的唯一依仗。

“我当然信你。”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卓峰是大房送来害我的,那项目也是我故意送给大房的。就是相信你,才觉得你能陪我演好这场戏。”

乔惜心里的怒火被平息了。

“演什么戏?”

“在我能站起来之前,别暴露你那高明的医术。”他声线平缓,俊美的脸孔分外清晰。

哪里高明啦。

乔惜低头,肤白似雪。

“那孙少......”

“你是学医的,普通病症当然能治。而我的双腿是病入膏肓,宣判死刑的。许多专家院士都无能为力。”

“嗯,我知道了。”乔惜乖巧地点了点头,只要不过分张扬医术就好了。

霍行舟看她如此可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他突然想起昨晚周煜说的那些混账话,喉结滚动,薄唇轻轻舔了舔。最终还是将某个问题,咽了下去。

乔惜红着脸推了推他的胸膛,“你先松开,我要拔针了。”

霍行舟眉目清冷,心跳声异于往常。

乔惜蹲下身,手指捻着针尾快速拔出。她能感受到头顶灼热的视线,无从遁形,脸颊也更红了。

壁挂墙上的液晶电视,传来了声响。

“本台记者走访星月基金会,自成立以来已经帮助百名失学儿童完成学业,同时资助了上千个家庭。但它背后的创始人从未露面,我们......”

乔惜听得入迷,想起之前霍思娇仿佛提到了星月基金会。

她目光闪闪发亮,抬头看向霍行舟,开口说道:“我也是被星月基金会资助的。”

“以前家里很穷,连学费都凑不齐了。有好心人资助了整个月亮村的孩子,我也因此有学上。我一直想找到那个好心人。”

霍行舟的眼神复杂,问道:“找他做什么?”

“报恩。”

她眉眼精致仿佛一池秋水,温柔明亮,直直地看到了他心里。

霍行舟没想到当初的一时冲动,会成为别人生命里的一束光。他被蛊惑地失了神,伸出手揉着她柔软的发丝。

像是触电般,两人一怔,那些暧昧滋生在沉默里。

“霍先生,你是......”那个人吗?

乔惜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叩叩。

连着几声。

“少爷,孙家人来了。”钱婶在外呼喊道。

“知道了。”

他应了一声,乔惜连忙给他整理好衣服,“我推你下去。”

那白皙如葱段的手,落在轮椅上。霍行舟的心里涌起久违的悸动,他硬生生给压了下去,都怪周煜说的那些混账话。

客厅里。

孙太太打量了一圈,没看到杜鹃那个疯女人便心安了。

“孙太太,我们夫人搬回去了,不住这里。”钱婶聪明,知道她的想法。两位夫人一见面就狗咬狗一嘴毛,从小针锋相对。

孙威猛哈哈笑出声:“妈,你长得虎背熊腰的,还怕她呀。”

“不争气的东西!说什么呢!”

孙太太气得朝着他背上拍了几下,她那是珠圆玉润!

“哎哟,打疼了!”

乔惜和霍行舟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孙少在喊疼。她轻咳了几声,那母子一致看了过来。

“霍二少,少夫人。”

孙太太端庄有礼地喊道,孙威猛看到乔惜就红了脸颊,吱吱呜呜地说不出半个字来。

“多亏少夫人救了我的儿子,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今天是特地来道谢的。”孙太太直接递上了一张五十万元的支票,真是财大气粗。

乔惜连忙摆手,“我那是举手之劳,换做谁都会救的。”

“你不收,是嫌少吗?”仿佛乔惜只要说出一个“是”,她就能立马加到五百万。

霍行舟知道孙家人的做派,最喜欢用钱砸人。他直接拿过支票,塞在乔惜的手心里。

“既然给了,你就收下。孙少的一条命价值千金,五十万算什么。”霍行舟声音冷淡,眼睛黑沉沉的,看着气势凌人。

孙少躲在后面,往他双腿看了一遍又一遍,外面疯传霍行舟不行了。孙少心怀戚戚,觉得同病相怜,真是可怜。

“你那是什么眼神?”霍行舟冷声说道。

孙少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霍二,你真的不行了吗?那......不是委屈了乔惜守活寡吗?不过她医术高明,应该能治好你对吧?”

“糊涂东西,乱说什么呢!”

孙太太恨不得打烂他的嘴巴。

“哎呀。”孙少抱着头乱窜,“我就是想求一求乔惜给我治病,她那么一扎我就醒来了。指不定再扎上两针,我就好了!”

哪个男人愿意有隐疾!他被海城上流社会嘲笑太多年了。

“你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一个男人不行,还有什么盼头!我吃了那么多药都好不了。”孙少死乞白赖地坐在地上撒泼,说到深处眼眶越发湿润。

孙太太心疼,母子两个抱头痛哭。

钱婶在一边劝了好久,都没有用,只能无奈地干瞪眼。

乔惜轻咬贝齿,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为难,她伸出手指勾了勾霍行舟的手臂。男人顺势拉住,指腹摩挲着她滑腻的手。

最后,用手指在她手心里写了两个字。




别墅里,钱婶哭得昏天暗地。

见到乔惜和杜鹃回来,抹着眼泪说道:“太太,大少爷带着医生闯进了少爷的房间,抽了好大一管血。”

“人呢?”

“还在房间里。”

杜鹃捂着心口,脚步凌乱朝着楼梯就冲了上去。那高跟鞋直接崴了扭伤了脚步,乔惜见状连忙扶住了她。

“谢谢。”杜鹃声音紧绷哽咽。

她们走到长廊口,便看到主卧的房门打开了。

一个年轻男人戴着金丝眼镜,凤眼锐利。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全身上下穿戴名贵。他嘴角泛笑,看向她们。视线掠过乔惜的脸上,带着几分阴冷。

“二婶,这就是乡下来的土包子吧?行舟那样的天之骄子,如今也只能配一个村妇了。”

“霍北庭,你究竟想做什么?”杜鹃冷声质问。

霍北庭的声音得意:“我奉爷爷的命令,带医生给行舟检查身体。二婶是误会了什么?”

“检查完了吧?请你们离开。”

“二婶你可别这么对我说话。我们大房这些年,可都在为爷爷找程寒老先生。手里掌握的线索,总比你们二房多。”

霍家老爷子年轻时候受过重伤,一到冬天四肢关节就痛到难以忍受。找遍名医无法根治,只寄希望于国医程寒。

他看到杜鹃难看的脸色,这才满意,得意一笑:“二婶,我就先走了。”

霍北庭意气风发,被霍行舟碾压多年的阴郁一扫而空。

一个瘸子,怎么配成为霍家下任继承人。

杜鹃紧咬着唇看着他们离开,一挪动脚便传来刺骨的疼痛。

“我看看您的伤。”乔惜扶着她坐在廊下,她手指修长灵活地按动着杜鹃的脚踝,“还好,没伤到骨头。”

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只是用劲儿扭动了几下,杜鹃的脚便能落地走路了。

杜鹃眼中含泪看向紧闭的房门,又将目光移到了乔惜的身上,“他......乔惜,能拜托你替我照顾行舟吗?我的脚没事了,要紧的是他。”

知子莫若母。

霍北庭闹了一通,里面不知是什么景象。

他那么骄傲,必然不想让至亲看到屈辱的一面。

乔惜聪慧,一想就明白了。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进去。钱婶,麻烦您扶着太太去休息。”

“哎。”

她们一走,乔惜便拧开了房门。

里面一片狼藉,地上好乱。

那男人靠在床沿,侧脸清贵无双。衣衫凌乱,还带着斑斑血迹。他听到动静缓慢转头,那一眼似天底下最利的剑刃,蜇得乔惜后背发寒。

“婆婆叫我来替你收拾。”

乔惜弯腰捡起地上的枕头,文件以及水杯,一一摆放好。

背后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你是来收拾房间的,还是收拾我的?”他自己故意砸的那些东西,有什么可收拾的。

若非如此,霍北庭又怎么信他精神崩溃,一蹶不振。

乔惜猛然抬眸,只见他面色不虞招了招手。

“我要换衣服。”

“......好。”乔惜从衣帽间取了一套纯白全棉的家居服。走到霍行舟的身边,对方已经理所当然地摊平了双手。

她解开纽扣,将他上衣脱掉。

那覆着轻薄肌肉的躯体就暴露在她的面前,冷白晃眼,心脏狂跳。她迅速给他穿好上衣,只是手里捏着长裤心事重重。

“脱我裤子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装什么清纯羞涩?”他的唇色很淡,几无血色,说出的话刻薄。

乔惜愣了一下。

霍行舟靠着床边,紧闭双眼颇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模样。那温凉柔软的手指时不时触碰到他皮肤,引起一系列的战栗。

“伸手。”

乔惜拧了毛巾,擦拭着他手背的血痕。那针孔显眼,周围的皮肤都泛着青色,他们是故意抽这么多血的。

霍行舟暗沉的目光从她的脸侧掠过,反手用寸劲儿捏住了她的手腕。一用力,乔惜整个人摔进了宽大的床里。

还没等她起身,他的上半身就压了过来。滚烫的呼吸舔过她的脸颊,低沉的的男声响起,“霍北庭给了你什么好处?”

乔惜的下巴被他的手掐着,被迫仰起脖颈看着他,澄澈的杏眼里冒着水汽。

“我不认识他。”

原来他不信她,之前都是逗着她玩的。

直到现在,这矜傲稳重的贵公子,终于露出了果断狠厉的爪牙。他的右手贴着她柔软的腰肢,指腹陷进了她的腰窝。

只听他清冷的声音夹杂着几不可见的无赖:“你知道以前审问女间谍,是用什么手段的吗?”

她知道!

左右都逃不过被折磨,被狠狠折腾。

乔惜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

“你扒我两回裤子,我扒你一次,不过分吧?”他又说,手指贴在她的腿侧。

乔惜气得眼眶发红,手指发狠地掐住了他身上的肩井穴,霍行舟手臂一麻就松开了。

她趁机滚下床,提着裤子警惕地看向他。

气恼,怨怒。

“你......你就算扒光了我,你......你也不行!”她带着哭腔口不择言,脸颊还有压痕。乔惜推开门就跑了出去,羞愤难当回了自己的房间。

长廊拐角处藏着的两个女人这才走了出来。

“衣服扣子都松了。”

“头发乱了。”

“脸红了,被少爷亲的?”

钱婶竖起大拇指,小声夸赞道,“还是夫人这一招妙,让少夫人去照顾少爷。”苦肉计,心怀怜惜,感情不就培养起来了吗?

杜鹃斜着睨了她一眼:“小意思。我的儿子我清楚,他在霍北庭面前吃不了大亏,除非是故意的。”

从小到大,霍北庭哪次能彻底在他手里讨到好?

“少爷聪明,随您。”

房间里。

霍行舟捻着指腹,摩挲又摩挲。

软的,捏着像棉花糖一般。

他低头看了一眼,什么叫做他不行!

他要是真用手段的话,她还能翻身逃跑?

嗡嗡。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震动了几声。周煜的效率很高,乔惜从小到大的经历都整理成详细的文件,发了过来。

霍行舟漫不经心地点开调查报告,手指顿住,眼底闪过愕然惊讶。




“我怎么可能放开你呢!别装清高了,我知道你是什么货色。”陈旭连拖带拽,想要将乔惜带到隔壁的休息室。

“你......滚开!”

乔惜浑身难受,她的手摸着袖口的银针,狠狠地扎了过去。

“啊!”陈旭发出一声哀嚎。

她警惕地靠在墙边,手里抓着一枚针,浑身发软。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不让,我偏要硬来!”陈旭恼羞成怒地说道。

他话音刚落下,就被人一脚踹飞了出去。

周煜又往陈旭屁股上踹了两脚,“败类!”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打我,我不会放过你的!”陈旭抱头鼠窜,嗷嗷直叫。

“法治社会,小爷是见义勇为!”

另一边,霍行舟已经弯腰将乔惜给抱了起来。他的上肢力量强大,薄薄的衬衣下能看到完美的肌肉线条,正好将人抱起放到双腿上。

乔惜委屈地喊道:“霍先生......”

“先回家。”

霍行舟安抚道。边上的司机推着他的轮椅就往外走。

包厢里那些人听到动静跑出来的时候,只看到周煜扬长而去,陈旭被打得鼻青脸肿。

他们面面相觑,叶曼曼先开口:“那人是谁?乔惜去哪里了?”她的十万飞了?

陈旭脸色阴沉:“多管闲事的人!他衣服都不是名牌,也不知道乔惜哪里勾搭了这么多的男人,倒是不挑嘴!”

“要不回头问问你舅舅?”叶曼曼有点担心。

“不用!”他咬着牙说道,“这点小事用不着打扰舅舅!”

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

大酒店外。

周煜打开车门钻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后座依偎在一起的霍行舟和乔惜。他扬了扬眉说道:“打听清楚了,那男的是小嫂子的追求者。追了好几年都没得手,想要毕业聚会生米煮成熟饭。”

“乔惜不是粗心的人。”霍行舟不理解她怎么喝成这样。

“他们喝的是长岛冰茶,酒味不重像柠檬汁,像小嫂子这么乖的女孩没见过很正常。”她是乡下长大的,没见过花花世界的手段。

长岛冰茶酒精度特别高,偏偏喝起来像饮料。会喝酒的女孩,灌下两杯也得倒下。

这手段挺高明,很熟悉乔惜的弱点。

窝在霍行舟怀里的乔惜埋了埋脑袋,脸颊贴着霍行舟的皮肤说道:“你好凉快呀。”

她的喉咙在冒烟,浑身都烫。

霍行舟将她扯开,她又贴近。

周煜戏谑地看着他们,掐着声音说:“老公,你好凉快呀......”

“闭嘴。”

“不要嘛,老公。”

“周煜!”霍行舟冷着脸警告。

周煜咳嗽了几声,连忙恢复正常:“今晚的事,你要怎么处理?需要我派人去......”

“不要闹大,霍北庭的人盯着我。”

“那行吧,就放过那小子了。”他们今晚开的是秘密会议,越少人知道越好。

霍行舟说道:“我没说放过他。”他浑身散发着冷意,低声吩咐了几句。

周煜听后,连忙竖起大拇指:“霍二,你从没让我失望!”

车子一路开到小别墅。

周煜扶着霍行舟下车,钱婶听到动静快步走了出来:“哎呀,少夫人这是怎么了?”

“同学聚会喝醉了。”周煜客气地说道,“钱婶,人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周少,路上小心!”

钱婶看着周煜离开,这才推着霍行舟到了主卧。

“少爷,我先去煮醒酒汤。您就看着少夫人,喝了酒一定难受的。”钱婶说完,关了门就走了。

霍行舟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抱着他不放,嘴里还喋喋不休。

“好凉。”乔惜杏眼迷离,遵从本能靠近霍行舟,好像那一年围困在雪山的凉意。

“霍先生。”她咕哝了一句,“好感激你。”

“感激什么?”他保持冷静。

“救了我奶奶,还给我钱,是我......遇到最好的病人了。我有一个愿望......”她脸颊绯红,声音软软的。

霍行舟将她脸上凌乱的头发全部拨到耳后,嗓音低哑:“看在你喝醉的份上,我可以当一次你的阿拉丁神灯。”

“乔惜,你可以许愿了。”

乔惜努力保持着仅剩的理智:“我......我想开一家诊所。”

她说完就后悔了,抓着霍行舟的领口委屈地说道,“阿拉丁神灯,明天再对我说一遍,我会忘记的!”

“那我记得提醒你。”

乔惜似睡非睡地点了点头,“想喝水。”

“我去给你倒。”他将乔惜放在床上,转动轮椅倒了一杯温水。

乔惜不安分地起身,踉跄地朝着他扑了过去。

砰一声。

轮椅翻倒,两人摔倒在地上,那满满一杯温水全都洒到了霍行舟的脸颊,胸膛上。

霍行舟后背一阵发疼,脑袋晕眩。等反应过来,乔惜趴在他身上!

“乔惜!”

简直是疯了!

“乔惜,我说过连解馋都不行!”他被压着,使不上劲。

“不要,要喝水。”

她耸了耸脑袋,红唇落到了他的唇角,让霍行舟握紧了拳头。

许久,败下阵来。

“是你自找的。”

他反客为主,贴着她的唇亲吻。

乔惜被亲得缺氧,眼睛里雾蒙蒙的,想要离开。

她好像踩在轻飘飘的云上,视线迷茫没有焦点。

掉落在地毯上的手机嗡嗡震动,那个叫陈旭的不厌其烦打着电话。

霍行舟不悦地停下,将手机拿了过来。

点开一看,她微信里全都是陈旭的未接电话,还有他上次不小心看到的那些肉麻的情话。

惜惜?他也配叫。

霍行舟将陈旭直接删除拉黑。接着关机,将手机丢到一边。

低头一看,乔惜紧闭着双眼已经睡着了,睡得很沉。

他几乎是咬紧牙关,硬压下那疾驰而来的热意,和淡淡羞恼。

“少爷。”钱婶端着醒酒汤,推门而进。见到躺在地上的男女,眼中有藏不住的八卦和喜气。

“哎呀!”




乔惜加了好友,关闭手机。

正好对上霍行舟那双清寒的双眸,一怔。

叩叩。

屋外响起敲门声,惊动了两人。

“少爷,卓医生来了。”钱婶扬声提醒道。

“嗯,请他上来。”

听到卓峰的名字,乔惜满是警惕。那是个以医术害人的老鼠屎,他会害死霍行舟。

霍行舟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别紧张,和平常一样就好。”

乔惜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另一边。

卓峰在钱婶的带领下,走上二楼。一路过来,这清冷的小别墅只有一个佣人。他心里不屑,二房真是衰败了,哪里比得上霍家大房的派头呀。

“少爷,卓医生到了。”

“二少。”卓医生不冷不热地喊了一声,看到乔惜的时候心底涌起一股厌恶,“我治疗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尤其是那种没毕业还自以为是的医学生,请少夫人离开。”

他看不起乔惜。

后来得知她是学医的,更加轻视了。在学校里能学到多少本事,她真是狂妄自大!学了点皮毛,就出来显摆了!

“我不会打扰你的。”乔惜说道。

“少夫人想偷师吗?我是国医程寒的徒弟,少夫人可能一辈子都见识不到这样绝妙的针法了,难怪不想走。”卓峰讽刺道。

霍行舟倒是淡定得很,握住乔惜的手说道:“新婚夫妇,如胶似漆,请卓医生见谅。我是一刻也离不开她。”

钱婶欣慰地捂着嘴巴偷笑,男人结婚就知道老婆的好处咯。

卓峰冷哼了一声,“那就留下,想必少夫人资质平平,也偷学不了什么。”

他高傲的嘴脸,让霍行舟看得想笑。除了程寒本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乔惜的天赋了,一个假冒的蠢货也敢张狂。

“多谢卓医生大度。”霍行舟不介意对他再客气一点。

卓峰冷着脸说道:“请少夫人将二少的衣服脱掉,我要给他针灸。”

针灸,即使针刺和艾灸,这是两个步骤。

乔惜像是受气的小媳妇,扶着霍行舟躺在床上,弯腰脱掉他的衣服。这种事,做多就习惯了,只是每次见到他的身体依旧会脸红。

卓峰打开那精致奢华的药箱,针包摊开,一排金针特别气派。

他严肃地捻针,刺入。

乔惜盯着他的手,默念着那些穴位:足三里、承扶穴、阴陵泉......

这些穴位能刺激双腿,但配合的针法无功无过,看着高深莫测而已。卓峰确实不是真心来治疗霍行舟的。

他在针刺结束后,便开始艾灸。

乔惜觉得温针灸更有效,在针刺的同时,把艾绒搓成团包裹住针尾,再点燃。通过针,传入穴位。

温通经脉,行气活血。

卓峰做完一切,拿出药包说道:“这是药浴,每日一次。三天后,我再来针灸。”

他提着药箱就走了,乔惜拆开药包,皱着鼻子去嗅闻。她从里面挑出了两味动过手脚的药,白附子和独活。

“针灸没问题,药有毒。”

乔惜俏脸冷凝,“他真恶心!还将药材磨成粉末,染了色。”

“我有小神医,任他怎么算计都没用。”男人坐在床边,外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人鱼线若隐若现。

乔惜软声道:“别那么喊,我就是一个资质平平,没毕业的普通医学生。”

霍行舟微微倾身,压低音量:“小傻瓜,你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呀。”

她当得起一句“小神医”。

也不知道那位国医程老先生什么时候给她撑腰,替她扬名。

“嗯?”

乔惜懵懂地看着他。

“没事,按照你的方子给我配药浴吧。”霍行舟也不说破,他想乔惜在海城一定会闯出一片天地。

“那我先给你用针灸调理吧,他有几个穴位刺得不对。”乔惜从床底下拿出灰扑扑的药箱,老旧的针包被洗得发白,里面是一套银针。

看得出来她很爱惜,只是霍行舟觉得有点可惜。

卓峰算什么东西!

她才配用金针!

她弯腰,捻转针身,轻缓地刺入皮内。软软的艾绒缠绕在针头,燃烧出清香。

霍行舟专注地看着她,乔惜长得很漂亮,鹅蛋脸,新月眉,杏仁眼。唇形姣好微微翘起,看着干净脱俗。

“你手机呢?”他开口问道。

“在口袋里。”乔惜随口说道。

“给我看看。”

乔惜想也没想就将手机递给了霍行舟,又低头针灸。

霍行舟滑动屏幕,点开软件终于看到了她给他的备注“霍先生”,真是毫不意外呀。

他直接修改备注,又不小心扫到了几条消息,眼神一暗。

乔惜凑过来看了一眼,耳根的红意弥漫到了细白的脖颈。

羞耻极了!

他怎么改成了“老公”?

男人毫不在意,将手机放到一边冠冕堂皇地说道:“你的备注太陌生,被有心人看到会怀疑的。”

“那你给我备注了什么?”乔惜鼓着脸颊问道。

“嘶,腿有点疼。”

他一句话就掩盖了过去,乔惜又低头检查他的双腿。

她真是好糊弄。

“同学会在哪里办?需要我送你过去吗?”霍行舟似是不经意地问起,他在她手机里看到了一些亲昵肉麻的话。

“山海宴。我到时候打车过去就行。”

果然拒绝了他,怕被谁看见吗?

霍行舟的指腹摩挲着床沿,看她清理好一切,离开房间。他从床头柜拿出平板电脑,连接别墅的摄像头。

屏幕里,出现了卓峰的脸。

他还没走出别墅就迫不及待地给霍北庭打电话汇报情况。

“大少,霍行舟一点都没怀疑,他甚至还感激我呢。我那些药材都是动过手脚的,只要泡上一个月就会暴毙而死。”

卓峰像只哈巴狗一样讨好霍北庭:“大少,没人能再和你抢东西了。事成后,您送我出国,我一个字都不会泄露。”

“不会被人发现的,那乔惜没什么本事,她连药材都认不全。”

卓峰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入霍行舟的耳中,他嗤笑了一声:“蠢货。”

车祸没弄死他,大房又想要毒死他。

那就如他们所愿,到时候演一场大病给他们看,让他们得意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