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行澜蛇蝎的其他类型小说《亿万溺宠:陆总,夫人又逃婚了陆行澜蛇蝎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凡间小仙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惋惜猛地睁大眼,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握紧了手机,“你说什么?你知道那种药剂?”“我认识一个开过制药厂的老板,在他那儿听说过那种药。”顾惋惜明知道不能相信顾清清,但眼下她却别无选择,“是谁?麻烦你告诉我那个老板是谁?”电话那头的人却沉默了几秒,“你真的要去找他?”顾惋惜毫不犹豫道:“是。”挂断电话,顾清清的眼底一片阴翳:顾惋惜,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吧!安排好一切已经是一天后,废弃药厂已经被处理过,她甚至安排好了人专门处理痕迹,要让顾惋惜以任何人都找不出问题的方式“消失”。拿出手机,她再次拨通了顾惋惜的电话,“惋惜,你想好了吗?”不知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她压低声音回道:“那种药剂很稀缺,如果被其他医药机构知道的话一定会争抢...
顾惋惜猛地睁大眼,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握紧了手机,“你说什么?你知道那种药剂?”
“我认识一个开过制药厂的老板,在他那儿听说过那种药。”
顾惋惜明知道不能相信顾清清,但眼下她却别无选择,“是谁?麻烦你告诉我那个老板是谁?”
电话那头的人却沉默了几秒,“你真的要去找他?”
顾惋惜毫不犹豫道:“是。”
挂断电话,顾清清的眼底一片阴翳:顾惋惜,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吧!
安排好一切已经是一天后,废弃药厂已经被处理过,她甚至安排好了人专门处理痕迹,要让顾惋惜以任何人都找不出问题的方式“消失”。
拿出手机,她再次拨通了顾惋惜的电话,“惋惜,你想好了吗?”
不知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她压低声音回道:“那种药剂很稀缺,如果被其他医药机构知道的话一定会争抢,所以你要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过去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踪,明白吗?”
电话那头,顾惋惜的眉心皱得死紧,她至今不相信顾清清会好心帮她。
顿了片刻,她沉声道:“顾清清,我再考虑一下。”
说完她径直挂断了电话。
她不是怕顾清清对自己做什么,现在的她除了母亲什么都没了,她根本已经不在乎了。
但她怕自己会白跑一趟,怕顾清清只是为了耍她。
而就在她痛苦纠结却没办法的时候,母亲再一次进了急救室。
等周母出来的时候,顾惋惜已经连眼泪都挤不出来了。
然而不知道是周母有所感应还是什么,在从急救室出来后不久,她睁开了眼。
“惋惜。”
顾惋惜急忙扑上前,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样,“妈你终于醒了,我们就等第二次手术了,等手术完你就会好了......”
“惋惜,妈有话要跟你说。”周清扬柔声打断她,噙着泪的眸中满是愧疚,“那双紫玉耳坠,其实不是我给你的,而是你的生母留给你的。”
顾惋惜一怔,“什么?”
周清扬费力的抬起手跟顾惋惜握住,看着她的眼睛道:“当年我精神抑郁,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婴,却恰好碰到了你母亲,她....她因为难产而造成血崩,只好临时把你托付给了我。”
“那对紫玉耳坠,就是她留给你最后的遗物。”
顾惋惜彻底愣住,愣怔着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难怪那天顾四友说他做了亲子鉴定,说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女儿......
“惋惜,我不知道你的生父还在不在世,如果在的话,你可以凭借那副耳坠去找到他。”周清扬说:“对不起孩子,这些年跟着我,苦了你了。”
顾惋惜深吸一口气,用力的反握住周母的手,“妈你别这么说,不管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您都是养育我长大的人,等你做完手术,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我们一起去找我的亲生父亲,好不好?”
周母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很轻的笑了下,“好。”
说完她缓缓闭上眼,没过几分钟就昏睡了过去。
顾惋惜拿着手机出门,拨通了顾清清的电话,“我考虑好了,但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顾惋惜定了定心神,“拍一张那个药剂的照片给我,我要确定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有药。”
那边的人顿了片刻,“好。”
过了不到半分钟,顾惋惜的手机上收到了一张照片截图,上面显示的时间就是刚刚,而截图上呈现的那个药,也就是顾惋惜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找到的药。
“惋惜,你该不会怀疑我吧,我可是你的表姐啊,怎么会害你呢?”
顾惋惜没吭声,就听顾清清继续说:“地点已经定好了,你抓紧时间过去吧。”
说完她就准备挂电话,却突然被顾惋惜打断,“等一下。”
“怎么了?”
顾惋惜眼睑轻垂,“那对紫玉耳坠是你拿走了吧?那是我妈的东西,你还给我吧。”
电话那头的顾清清当即就翻了个白眼,都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副耳坠?
然而继续拖下去对她没有半分好处,反正这贱人也马上就要死了,还给她又能怎么样?
到时候人一死,耳坠还下落不明,陆行澜更没地方去查那晚的真相了。
“好,我现在就让人给你送去,你可要抓紧时间去啊。”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顾惋惜按照约定,避开人潮打车去了顾清清口中的制药厂。
为了不被人注意她换上了带帽长衫和长裤,没有化妆,但耳朵上戴着那对刚拿到手不久的耳坠。
临近厂房,周遭的建筑物越来越稀少,司机都有些讶异,“小姑娘,你大晚上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顾惋惜顿了顿,含糊的回了句来找朋友散散心。
既然是散心,那就得去人少的地方,司机便也没再多问。
很快到了地方,顾惋惜看着面前只亮着一点微弱光芒的废弃厂房,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然而为了周母,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陆行澜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一言不发。
“陆总。”邓林拿着一摞文件急匆匆的敲门而入,“我查到了,周氏公司最近正面临大危机,虽然外部消息还不明确,但内部人员都已经忙疯了。”
他皱着眉说:“或许顾小姐的母亲周清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付不起医药费的。”
陆行澜掐着烟的手微微用力,脸上的神色却依旧淡漠,“知道了。”
邓林见他似乎没有太大兴趣,只好犹豫着收起了文件,“那其他相关的还要继续查吗?”
不等陆行澜说话,他又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暗戳戳的瞅了眼自家总裁,艰难道:“还有、您上次在医院说,说要顾惋惜小姐把孩子打了,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需要我去打听一下吗?”
陆行澜脸色微沉,倏然转过了头,“先去查清楚她究竟跟哪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具体的时间、地点,一个都不要给我漏。”
邓林对这件事早有准备,连忙说道:“我已经查过了,具体的时间不能确定,但据我查到的,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在外过过夜,跟其他男人也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个很奇怪。”
说着他神色渐渐严肃起来,“陆总,要么是她真就是随便找了个男人发生关系,要么就是有人抹掉了她的一些行踪。”
陆行澜的眉心蓦的一沉,“去查。”
“是!”
顾惋惜沉浸在自己的心事中,丝毫未曾察觉顾清清的眼神。
她还记得回顾家的目的:陆行澜那么想跟顾清清在一起,她是无论如何也要成全的。
缓了缓神,她开口道:“表姐,我跟陆总其实没什么关系,我们之前曾经是校友,他算是我学长......”
“惋惜。”她的话没说完就被顾清清中途打断,后者的视线落在顾惋惜手中的银行卡上:“你不用跟我解释,我相信行澜哥,也相信你,我看你今天也累了,回房间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顾惋惜没想到顾清清竟然这么相信她,想到自己对她的隐瞒,心中半是感动半是羞愧,一时竟无颜再去面对顾清清。
攥紧手中的银行卡,她低声道:“不用了表姐,医院今天打电话催我缴费了,我先去医院了。”
“你先去休息。”顾清清伸手一把抢过她的银行卡:“医院那边我替你去!”
说罢她便拿上顾惋惜的银行卡出了门。
刚出门走了几步,顾清清便给顾四友发消息:“顾惋惜先不要动,把陈总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自己去谈。”
发完这条信息,她便收了手机,眼中冒出狠厉的光。
她改主意了,单单是毁了顾惋惜的清白怎么够?
晚上八点半,顾惋惜接到了顾清清的电话。
“惋惜,不好了,我本来是赶着给伯母交医药费的,但是陈总派人堵在半路,把卡抢走了,他说你要是还想拿钱救伯母,就去四季酒店的1022找他!”
啪嗒,顾惋惜的手一滑,手机落在了地上。
半日来的不安终于落到了实处,她早知道陈总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却没想到他会从这个上入手。
“喂?惋惜你怎么了?你还在听吗?”
听筒中传来滋滋的电流杂音,顾惋惜又慌乱地将手机捡起来:“我知道了。”
她挂了电话,又急匆匆的打给陆行澜,陈总是个什么人她很清楚,她自己过去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听筒里传来陆行澜一贯冷漠的声音:“你好。”
“陆总,我是顾惋惜,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嘀——
电话猝不及防被挂断,顾惋惜愣了一下,再拨过去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她握着手机的指尖微颤,陆行澜甚至没有听她说完,原来他竟然厌恶自己到了这种地步吗?
片刻后,她迅速把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母亲还在医院里等着她的手术费,她没空再为感情的事矫情了。
打了个车来到顾清清口中的酒店楼下,顾惋惜迫使自己镇定下来,想着等会儿一旦发现不对就立刻报警。
却不等她准备好,几个保镖模样的男人就出现在了她周围。
“顾小姐还是早点上去吧,别让陈总等久了。”
与此同时,陆行澜刚开完跨国会议。
他关了电脑随手拿过手机,这才发现屏蔽栏里有六个未接电话,全是顾惋惜的。
眉宇间刚升起烦躁,手机便又响了起来。
“陆总,你能不能去救救惋惜,她刚才一定要去找那个陈总,我怕那个陈总会对她图谋不轨!”
电话那头传来顾清清焦急的声音,陆行澜倏然起身,“他们现在在哪?”
“四季酒店1022。”
挂断电话,邓林恰好进门:“陆总?”
陆行澜有些烦躁地左手松了松领带,目光有些阴沉:“备车,现在就去四季酒店。”
一路上,陆行澜不停催促,邓林从来还没见过他这样子,好端端的商务轿车愣是叫他开出了生死时速,不到十五分钟就赶到了四季酒店。
陈奇的人还守在楼下,一见来人是陆行澜,都不敢上前去拦。
陆行澜也没管他们,吩咐邓林去前台要房卡,然后就进了电梯。
1022房间内,顾惋惜双手被反锁在身后,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
陈奇一只手拽着她的头发,强迫她看向自己:“小贱种,你跟我装什么三贞九烈,现在不是照样主动过来了。”
顾惋惜狠狠的瞪着他,“你这个卑鄙小人,把我妈的医药费还给我!”
“还给你?好啊!”陈奇急不可耐的脱衣服,粗声笑道:“你好好陪我两天我就还给你,那点儿钱,我还不放在眼里。”
“呸!”顾惋惜啐他一口:“你做梦。”
“表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奇一把按住顾惋惜的手腕,对着她的脖子就亲了上去。
“放开我!”顾惋惜拼命挣扎,抬脚对着男人的下身就狠踢了一脚。
“啊!!嘶.....贱人,你找死!?”
陈奇的脸都变了色,啪的一巴掌重重的打到顾惋惜的脸上,伸手便准备去扯她的衣服。
“滚开!别碰我!”
顾惋惜整个人都被压的死死的,挣扎间一口狠狠地咬在了陈奇的手臂上。
那力道大的恨不得直接撕下来一块肉,顿时疼得陈奇嗷嗷直叫。
他死命把手臂挣脱出来,神情变得格外狰狞。
猛地扯掉了顾惋惜上身的两颗扣子,他冷笑一声,一下扑了上去,却在这时——
“砰砰”两声,外面忽然传来重重的砸门声。
陈奇手上的动作猛地一顿,忽然松开身下的人,反手拎过裤子就开始往身上套。
不而后不等顾惋惜反应过来,房门便被人猛地踹开。
“诶哟,陆总?您这是.....”
“咚”的一声,陈奇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当胸一脚狠狠的踹到了墙边,顿时龇牙咧嘴的嚎叫起来。
陆行澜阴沉的着脸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你动她了?”
“咳咳!陆总饶命啊!”陈奇瞪着两只眼睛拼命挣扎,“我,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啊陆总!”
“求您饶了我吧,是她主动的啊......”
闻言,床上的顾惋惜猛地睁大了双眼,“你胡说什么!?我没有!”
“咳!什么没有,你敢说不是你主动来找我的吗?”陈奇说着一指顾惋惜,朝陆行澜说:“陆总,是她主动来找我的,说是急着用钱,这可不能怪我啊!”
陆行澜的脸色一瞬间冷到了极点。
他僵硬的视线缓缓转向床上,只见顾惋惜香肩半露的靠在那里,神色怔怔。
怒火霎时直冲头顶,他的拳头握得死紧。
所以,又是为了钱是吗?
猛地将手里的人甩到地上,他阴鸷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向顾惋惜。
“顾惋惜,你真下贱。”
顾惋惜顺着陆行澜的视线看向自己被撕碎的衬衫,眼睛一下红了。
“不是的!陆行澜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我......”
“闭嘴!”
陆行澜偏了偏头移开视线,侧脸的弧度宛如刀锋般凌厉,“你的解释,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男人冷冽的话语声宛如一根根针刺进心脏,顾惋惜疼的话都要说不出口。
陆行澜根本就不信她。
可既然不信也不在乎,为什么又要跑来救她呢?
余光瞥见地上哎哎痛叫的陈奇,她忽然一怔:
不对,刚才她跟陈奇分明什么都没做,可陈奇却在听见门响的那一刻忽然做出一副他们已经发生了什么的样子,为什么?
下一秒,她的瞳孔骤然紧缩——
听到外面有动静,顾惋惜以为是陆老太太派来接自己去容山别墅的,却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陆行澜跟顾清清正姿态亲密的站在一起。
比起第一次看见时的震惊,她这次只是迅速移开了眼。
亲近十年的表姐可能想要将她推向陈总,暗恋多年的未婚夫心中有别的女人。
两件事,说不上来哪个更让她心痛。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等陆行澜放开了手才说道:“陆总,我东西收拾完了。”
陆行澜的目光掠过不远处的女人,整理袖口的动作带着些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局促。
“邓林在门外等着,你直接去找他吧。”
顾惋惜点点头,拎着自己的东西走了出去。
顾清清从始到终都没插上一句话,心中恨得要死。
但顾忌陆行澜还在一旁,她丝毫不敢发作,朝着陆行澜道:“惋惜昨天跟我说了,陈总的事情多亏了你解决,不过因为这样就给她换个住处是不是太麻烦你了?不然还是先住在家里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顾清清很懂得怎么吸引男人,这几句话说得进退有度,言辞得当,若是换成旁人,定然不忍心拒绝她的提议。
可百分之二十七的陆氏股份就仿佛陆行澜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荣光只是表面的而已,老太太的话,他不能不听。
“不用了。”他神色依旧温和,语气却不容拒绝:“陈奇不是什么好人,你别为了她再把自己搭进去,我会担心。”
顾清清攥紧了手心,尖锐的指甲刺破了手掌,却只能假笑着道:“那你多费心。”
陆行澜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刚才不是说想出去逛?我今天没什么行程,可以多陪你一会儿。”
顾清清哪里是真想跟陆行澜去逛街,她眼睛转了转忽然笑道:“行澜哥,惋惜要搬去新住的地方肯定有很多东西要买,要不然我们带她一起去逛逛吧?”
陆行澜下意识想拒绝,张口却又顿住。
片刻,他朝顾清清微微点头,“好。”
顾清清心里一喜,就算现在不能一下子把顾惋惜弄走,能看着她也是好的,而且正好可以挽着陆行澜在她身边宣示一下主权,让她清楚清楚谁才是跟陆行澜最亲近的人!
两人一同出门,正好赶上顾惋惜准备上邓林的车。
“惋惜,你先别走。”顾清清挽着陆行澜笑得甜蜜,“行澜说要带我去买东西,你正好要搬新地方,不如跟我们一起去?”
顾惋惜垂着眼拒绝,“不用了。”
医院那边今早又打来了电话,她把东西搬去容山别墅后就得立刻赶去医院。
除了眼前的医药费,母亲后续的治疗还需要更多的钱,她需要弄清楚后续还差多少钱,好抓紧时间想办法。
说完她转身就准备上车,手臂却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扯,整个人又退回了车门外。
“顾惋惜,你故意的是么?”
陆行澜冰冷的眸子紧盯住她,“故意这副样子搬过去,好让别人都知道是我苛待你?”
男人手上的力气很大,把顾惋惜弄得很疼。
“陆行澜,我没有。”她拧着眉努力挣脱,眼底一片黯然。
陆行澜盯着她眉心皱得更紧,心里的烦躁无端上涨,“那就去。”
顾惋惜张了张嘴没说话。
自己深爱了那么久的男人跟一心想着伤害自己的表姐逛街,她还被要求跟着、看着?
大概是顾惋惜神情太过受伤,连带着陆行澜也感觉到了不舒服。
他猛地丢开顾惋惜的手,“算了,看着你这张脸恐怕会连逛街的兴头都没了。”
说完他径直转身,牵起顾清清的手上了另一辆车。
“行澜哥,我们先去哪儿逛啊?”
顾清清一开始还因为没把顾惋惜弄过来而不高兴,但想到陆行澜为了自己朝顾惋惜甩脸色又觉得十分爽。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陆行澜没回顾清清的话,而是靠边停车接起来电话,“说。”
他语气冰冷,紧皱的眉宇间满是烦躁,隐隐有濒临爆发的趋势。
那头的人说了件公司的事情,并没有多紧急,但陆行澜听完后却冷冷的回了一句,“知道了,我现在回公司。”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挂断了电话。
而听到陆行澜的话,顾清清脸上的笑一僵,“行澜哥?”
陆行澜只停顿了一秒就发动车子换了方向,“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我安排别的人陪你。”
把顾清清送回顾家,他吩咐一个手下带顾清清去买衣服,然后连车都没下就踩下油门离开。
傻站在原地的顾清清猝不及防吃了一口尾气,险些直接炸了。
然而碍于陆行澜的手下在,她又只得作出一副体贴模样,“行澜哥为了工作可真拼,我不该用逛街这种小事打扰他。”
手下却没理会她的话,目不斜视的做了个手势,“顾小姐这边请。”
......
另一边,顾惋惜回容山别墅收拾完东西后立刻打车去了医院。
“顾惋惜是吗?”前台的护士拿着一摞收费单翻了翻,再次瞥向顾惋惜的时候眼底染上了轻蔑,“怎么拖到现在才来缴费?再晚一点我们就该不得已给你母亲停药了,到时候万一她出了什么问题你可不要怪到我们头上。”
顾惋惜沉默着攥紧了手指,陆行澜给他的那张卡最后也没要回来,她现在手里的钱根本不够交全部的医药费。
片刻,她低着头轻声道:“我......现在手头上的钱不够交完医药费,能不能先交一部分,等我......”
“你说什么?”护士一下把手里的单子摔到了桌子上,“不是来缴费的你在这儿跟我浪费什么时间?”
“不是,我是说我暂时交不上所有的,但之后一定会尽快把剩下的补上的!”
顾惋惜不由得小心抓住了护士的衣服,“麻烦您先不要给我妈停药行吗?我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筹到钱!”
护士不耐烦的甩开她,“你不用这样,这些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医院里来来往往这么多病人,都像你们家这样欠着那我们还要不要开了?”
说着她把一摞缴费单丢到顾惋惜的脸上,“今天晚上之前如果还交不上,那就过来把你妈带走吧。”
散开的纸页在顾惋惜的脸颊上划出了一道细小的口子,而后纷纷扬扬的掉落在地,带着令人抓不住的无力感。
顾惋惜蹲下身,把缴费单一张张捡起,收了起来。
她看着上面杂七杂八的天价费用,半晌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四处奔波了半天后,她在临近晚饭的时候接到了老太太的电话,说晚上会去容山别墅看她,无奈她只得抓紧时间赶回了别墅。
“顾小姐,您回来了?”管家刘叔笑着上前来,边招呼下人去沏茶。
顾惋惜朝他点了点头后在沙发上坐下,就感觉积攒一天的疲惫迅速传遍了全身。
管家看了她一眼刚想问什么,就听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熄灭的声音,而后没过多久就见自家少爷被一个女人挽着走进了别墅,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提东西的保镖。
刘启山不由得一愣,下意识朝沙发上的人看了一眼。
顾惋惜正愣愣的透过落地窗朝外看去,整个身体都僵了几分。
紧接着别墅门被推开,陆行澜跟顾清清走了进来。
看见顾惋惜安然自得的靠坐在豪华无比的大别墅里,顾清清眸中的嫉妒一闪而过,而后立刻朝顾惋惜露出了笑容,“惋惜,你在正好,我帮你买了不少新东西,既然行澜一定要你搬过来住,那你就不要客气啦。”
顾清清的话十分体贴,却又隐隐透露着她是陆家女主人的意思。
顾惋惜看了她一眼没应。
陆行澜看着从始至终都没朝自己这边看一眼的女人,忽然冷冷开口。
“顾惋惜,你连待人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
顾惋惜抬眸看了他一眼,皱着眉从沙发上起了身,却依旧什么都没说。
陆行澜对她的态度十分恼火,脸色渐渐沉了下去,他抬脚走到女人跟前,声音冷的仿佛结了冰碴。
“顾惋惜,如果不是因为清清你以为我会让你搬进来?”
他盯着顾惋惜一字一句道:“清清给你买了东西,跟她道谢。”
身后,顾清清的眼底满是得意之色,脸上却做出一副十分焦心的样子,“行澜哥你别这样,我没关系的,不过是一些东西而已,还都是你付的钱,惋惜要谢也应该谢你的。”
顾惋惜听出了她话里的炫耀,眼眸克制不住的颤了两下,而后低声朝顾清清道:“谢谢表姐的东西了,不过以后不用破费,你现在身份不同了,你的好意,我也心领不起。”
说完,她径直越过两人朝别墅后院走去。
容山别墅的后院没有前院修葺的精致,但也有两个不小的房间,顾惋惜自觉把行李搬到了这里,免得惹陆行澜厌烦。
只是她没想到,陆行澜会这么不避讳的把顾清清带过来。
夜幕降临,容山别墅里安静的几乎令人心悸。
顾惋惜没有出现在餐厅,让本就烦躁的陆行澜脸色更差了一点。
奶奶临时有事没来,结果那个女人就连晚饭都不出来了,果然那副乖巧样都是装给奶奶看的?
“哇,行澜哥,这道菜味道很好,你快试试,还有这个......”顾清清在一旁努力调节气氛,不停地往陆行澜那里夹菜。
忽然,陆行澜沉着脸推开座椅起身,“我出去透气,你慢慢吃,吃完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说完他便抬脚离开,顾清清捏着筷子笑容僵了僵,而后眼神一点一点冷了下去。
另一边,陆行澜抬头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脸色一黑转身欲走,却在这时忽然听到那边传来了顾惋惜的声音。
“我知道需要担保人,我自己就可以给自己担保。”
“几分利你们说,我急用钱,今天晚上就必须要到手。”
陆行澜眉心一蹙,跟在他身后的邓林也不仅愕然,“少爷,顾小姐这是......要借高利贷?!”
直到打完电话,顾惋惜剧烈的心跳才稍稍平复,她知道借高利贷一不小心就可能酿成大祸,但眼下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就算是去抢,她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抢到。
况且或许情况没那么糟,外祖周家也是有钱的,只是因为眼下公司出了些问题而母亲的病来的比较急,所以才一时顾不上这边,等母亲做完手术熬过去,还上高利贷的钱应该不成问题。
打定主意后她便收拾一番又出了门,打算直接到医院等对方的钱到账。
别墅的门开了又关,顾惋惜走后,陆行澜出现在了院子里。
“陆总,我追上去问问?”邓林有些着急的瞅了一眼顾惋惜离开的方向。
陆行澜带着凛冽寒光的眼神扫过来,他赶忙闭上嘴低了低头。
然而两人在原地站了半天,依旧不见陆行澜有离开的意思,正当他想开口询问时,却听陆行澜忽然道:“去查一查她又在耍什么花样。”
邓林:“啊?”
陆行澜转头看着他。
“额,是是是少爷,我这就去!”
邓林连声应下离开,心里泪流满脸的控诉自家老板阴晴不定。
几分钟后,陆行澜听完邓林查来的事狠狠皱了皱眉,周母重病在医院没钱交医药费?
以周家的水平,会让周母连医药费都交不起?
邓林不敢妄加揣测,瞥了一眼自家总裁后小声问道:“少爷,那咱现在?”
陆行澜眉眼微垂,神色掩藏在暗处辨不清是喜是怒,片刻后他微微抬了下手指,“你知道该怎么做,去吧。”
邓林眼睛一瞪想说我不知道,但看见自家总裁的脸色又不由得胆战心惊,最后只得喏喏的应了下来。
天爷,他那里敢随便揣度“圣意”,这一个不小心他还能有命活?
......
医药费交上后,顾惋惜直接在医院的长椅上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去了母亲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请问我妈的手术什么时候可以做?”
医生说了一堆晦涩难懂的医学名词,最后才朝顾惋惜说:“总而言之就是,一次手术不可能痊愈,但如果这次手术成功会有很大程度的转好。”
顾惋惜的心里猛的一松,握住医生的手道了谢,又急忙道:“那手术安排在什么时候?”
“预计要准备一到两个礼拜,在这期间注意一下,你母亲的药一天都不能停。”
“我知道了医生。”
回到病房顾惋惜立刻跟母亲说了这个消息,周母苍白的脸上溢出一丝夹着苦涩的笑意,她抬起扎着针头的手摸了摸顾惋惜的头,“辛苦你了惋惜。”
“不辛苦妈,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啊。”顾惋惜蹭了蹭她的手笑道:“等你好了给我做顿好吃的就行。”
不辛苦是假的,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孩子,再加上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如果不是信念支撑着,她恐怕早该崩溃了。
但只要母亲能好,一切都是值得的。
周清扬看着眼前出落得亭亭玉立,却因自己生病奔波而愈发憔悴的人,满心愧疚和心疼。
忽然,她目光一凝,“惋惜,你的紫玉耳坠呢?”
顾惋惜眸色一暗,下意识摸了摸空荡荡的耳垂,“我.....落在家里忘带了。”
周清扬像是松了口气,握着女儿的手说:“那副耳坠很重要,你可千万别弄丢了。”
顾惋惜一愣,见母亲神色认真,抿了抿唇后说道:“知道了妈,我回去就戴上,不会弄丢的。”
“好。”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风平浪静,顾惋惜几乎一整天都在外面做兼职,只有晚上才会回容山别墅睡一觉。
偶尔老夫人过去,她就急忙从外面赶回去,至少跟陆行澜维持表面上的和谐,不过每次老夫人前脚离开,她后脚也会赶忙离开。
为了攒钱,她连着做了几分兼职,忙得几乎脚不沾地。
又是一次老夫人突然造访后,顾惋惜回房间换了条制服裙就准备出门,却不等走到门口,就听沙发上的陆行澜忽然冷冷开口,“站住。”
顾惋惜转过头,就见男人朝自己大步走来,目光在她身上自上往下扫过,“打扮成这样迫不及待的出门,你是急着去找男人赚钱?”
顾惋惜的瞳孔骤然缩了一下,却抿唇不语。
“我在问你话。”陆行澜拧着眉紧盯住她,“顾惋惜,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这里是睡觉的宾馆?”
顾惋惜刚想开口辩驳,就听一个下人走上前来,“少爷,顾小姐来了。”
话音刚落,衣着靓丽的顾清清就从外面款款走进。
“行澜哥,惋惜姐,你们......这是在做什么?”见顾惋惜跟陆行澜站的极近,她神色一顿,咬唇说道。
“没什么。”陆行澜后退一步才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顾清清的脸上重新浮现笑容,走到男人跟前亲昵的搂住了他的手臂,“我想你了,你不是说我随时可以来找你吗?”
陆行澜之前说的是有事随时可以过来,但他没有反驳顾清清。
他带着顾清清坐回了沙发上,然后一把搂住了她,一双黑眸却始终落在顾惋惜身上。
“当然可以。”他回答顾清清,而后又说:“今晚留下吧。”
跟陆行澜订婚的这几年里,陆老太太对她真的很好,所以她更做不出欺骗对方的事情。
但现在,她已经配不上陆行澜了。
“奶奶,我是自愿过来的,婚约也是我自愿要解除的,我不喜欢陆行澜,当时年纪小由着母亲定了婚事,现在想想对我们两个人都不公平,今天母亲不在,您就做主替我们解除了婚约吧!”
“胡闹!”,陆老太太震怒地一拍扶手,然后心疼地看向顾惋惜:“你抬头看着奶奶,跟奶奶说实话,你真的不喜欢行澜?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骗不过我这双老眼。”
顾惋惜下意识想朝陆行澜看一眼,这么多年了,奶奶都看了出来,他却还是没发现吗?
然而现在再讨论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不知道陆行澜跟表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跟陆行澜...已经不可能了。
半晌过后,她看向老太太一字一句道:“奶奶,我说的都是真的。”
陆老太太垂眸盯着她,片刻后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有件事,我本来想周六的时候把你们叫过来再说的。”
她转头看向佣人常嫂:“去把我卧室床头柜的文件袋取出来。”
常嫂点点头,片刻后拿着文件袋走出来。
陆老太太小心翼翼地打开,然后将里边的东西取出来放在桌上,一锤定音道:“晚了,你们已经结婚了。”
陆行澜瞳孔一缩,盯着桌上通红的两本结婚证,声音冷得仿佛要结冰:“奶奶,您这是做什么?”
陆老太太冷笑一声,翻开结婚证指着上边的钢印:“板上钉钉,从今以后你就好好跟惜惜过日子。”
说完她便不由陆行澜反抗,直接转身回房。
客厅只剩顾惋惜跟陆行澜两人,桌上摆着的两本结婚证仿佛一滩刺目的鲜血映入陆行澜眼中。
他方才忍着没对陆老太太发的火此刻尽数发泄到了顾惋惜身上:“顾惋惜,怪不得今天说来你就跟着过来了,原来是早已经准备好了?”
顾惋惜心中一绞,“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今天奶奶会这样!”
“没有你点头她不可能直接拿到结婚证。”
陆行澜冷睨着她,吐出来的字个个如刃,“顾惋惜,我现在才知道你不仅心机深沉,还卑鄙无耻。”
顾惋惜愕然:卑鄙,无耻.....
她的指甲深陷在掌心,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觉得好笑。
愈加其罪何患无辞,明明今天是他临时把自己拽了过来,现在却反过来说这些都是自己提前安排好的。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回视男人:“陆行澜,不管你信不信,今天的事情我分毫不知。”
那眼神太过清澈,看得陆行澜神色微滞。
不过片刻他就恢复了冷漠,“说吧,这么费尽心机,你想要什么?”
顾惋惜看向桌上的两本结婚证,凉薄一笑。
差点忘了,陆行澜现在有了喜欢的人,根本不会在意她的任何感受。
她是脏了,也配不上陆行澜了,就算陆行澜不说她也会主动解除婚约,但这个男人却还非要在断绝关系前再狠狠的扎她几刀,真是......
半晌,她睁开眼,神色疲惫的笑了下,“我想要五十万,你给吗?”
“你确定?”
陆行澜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暴戾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是为了钱。
顾惋惜点点头,“确定。”
母亲还在医院里,她需要这五十万救命。
反正在陆行澜眼里,自己已经卑鄙无耻十恶不赦,那再多一条罪状又如何呢。
果然,陆行澜厌恶的看了看她,便从身上抽出一张银行卡丢在桌上。
“这里边有一百万,我希望你说话算话,尽快去跟奶奶说清楚解除婚约的事情。”
顾惋惜从桌上拿过那张卡,仔细收好。
陆行澜看着她那副样子,淡色的唇角溢出一抹轻蔑,随即抬脚离开。
顾惋惜从陆家老宅出来的时候,夕阳正照在门前,正堂的歇山顶被镀出一片金红,显得古朴又庄严。
她站着发了会儿呆,然后才想起老宅离市区比较远,不好打车,于是又游魂似的往前走了一段。
顾清清的电话就在这时打了进来,她纠结了十多秒,终究接了起来:“表姐?”
“你现在在哪?行澜哥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行澜哥......
顾惋惜睫毛微颤,随即回道:“没什么,他什么也没做。”
“惋惜,你跟行澜哥,你们是什么关系啊?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们认识......”
顾惋惜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造化弄人,她从未想过有一天陆行澜会喜欢上顾清清。
许久,电话那边又传来顾清清的声音:“惋惜,要不然你先回家一趟我们谈谈?你跟我说说你和行澜哥之间的事情。”
她和陆行澜?
顾惋惜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如果不是因为一纸婚约,陆行澜都未必知道她是谁。
从始至终,不过是她痴心妄想。
可顾清清到底是无辜的,她不能让顾清清对陆行澜有所埋怨。
许久,她低声道:“我这就打车回去。”
另一边,顾清清收起手机,眼神中透出一抹阴狠,她转头对顾四友道:“我已经把她骗回来了,等会儿你找机会把她打晕了,直接送到陈总床上去,我看她跟陆行澜关系不一般,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四十多分钟后,顾惋惜回到了家。
顾清清迎出来,一眼便看见顾惋惜正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张银行卡。
她心中一突,“惋惜,你手里这卡?”
顾惋惜垂眸看向手中的卡,这钱,是陆行澜拿来买她解除婚约的。
她心脏疼得仿佛皱缩在了一起,当着顾清清却仍要假装无事:“我问人借了钱,是我母亲的医药费。”
医药费?
顾清清盯着她手中的卡若有所思。
她当然知道顾惋惜把她那快死的妈看得有多重要,若是这卡丢了......